弟,眉眼之间,确实与萧楚曦有着几分相似。于是,岑思卿也微微点头,以示回礼。
宴席上,众人举杯庆贺二皇子生辰和荣归之喜,又侃侃而谈凌渊河战事,而后开始分析起临河几国的局势与岳国的关系。最后,议论之中,话题自然而然地延伸到了最近与古塞国的和亲事宜,令五皇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岑思卿。
那些身居要职的年轻公子们毫不避讳地畅所欲言,各自抒发己见。酒过三巡,大厅内的气氛热烈而洋溢,俨然将乾明宫的宴客厅变成了第二个紫宸殿。而高居主位的二皇子,只是神色适意的俯视着众人,一派帝王风范。
“我听逸安说,七弟会武功。”二皇子忽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岑思卿说道:“而且,身手还不错?”
众人收声,皆向岑思卿看去。
二皇子的言辞让岑思卿微微一怔,随即感觉到了场中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而压抑。五皇子在一旁冷笑,而西陵云烨更是不屑地挑眉。
岑思卿对二皇子解释道:“五哥过誉了,思卿不过偷练了几招罢了,算不得会。”
“本殿下可是记得的,雍德宫的几名侍卫曾被你打得起不来身。”五皇子一手搭着椅背,冷眼看着岑思卿,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挑衅:“如此,还不算会吗?”
“我听说,雍德宫的侍卫可各个都是身手不凡的。没想到,七殿下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西陵云烨说着,继续拿眼角瞥了一眼一侧的岑思卿,然后用手指提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杯。
二皇子见状却一脸轻松,微笑道:“七弟不妨展示一下你的武艺,让我们众人开开眼,权当为我生辰助兴。”
二皇子话语中透露出玩笑的成分,但岑思卿却感受到其中的戏谑之意。他毕竟是岳国的七皇子,酒席间舞剑助兴必然有失身份,不成体统。然而,二皇子注视着岑思卿,并没有打消念头的意思。
岑思卿沉默片刻,最终拒绝道:“二哥,今日是喜庆之日,舞刀弄剑难免有煞喜气。再者,我的拳脚功夫,不过就是个花架子罢了,岂敢在二哥面前班门弄斧,恐怕只会贻笑大方而已。”
二皇子听言,微微点头,但随即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七弟谦逊。五弟说你颇有些武艺,我本想借生辰之喜一睹为快。但既然七弟不愿意,那为兄也不勉强了。”
二皇子语毕,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气氛更加紧张。
岑思卿感觉到众目睽睽之下,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就在他无法应对的瞬间,卫凌峰主动站了出来,向二皇子拱手说道:“二殿下,七殿下的武功是跟着卑职闲暇时练的。七殿下身子弱,学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随意练了几招而已。若是二殿下不嫌弃,卫凌峰不才,愿舞剑为二殿下生辰助兴。”
这一番说辞无疑为岑思卿解了围,但西陵云烨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他根本不把卫凌峰放在眼里,鄙夷道:“哼,一个奴才,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敢替你的主子代劳?”
“七殿下身份尊贵,舞剑助兴这等事,本就应该由我这样身份的人来做,才合适。”卫凌峰面对西陵云烨的奚落,不卑不亢的回应道。
“洛宁卫氏,家世源远流长,世代传承武道精粹。本殿下只知,卫氏的轻功无敌于江湖,还不知其剑法如何?”二皇子忽然松了口,允许了卫凌峰的请求:“今日,便由你来为众人解答吧。”
卫凌峰领命,走到场中,将随身的剑抽出,打算开始展示他娴熟的剑技。
“等等。”二皇子阻止卫凌峰道:“你要献技可以,但你手中的剑,既不适合今天的场合,亦不配今日的意图。“然后,他又转向岑思卿,说道:”本殿下有一把先帝的玄铁剑,不知七弟愿不愿意为为兄取来,让卫凌峰一展身手?”
“卑职愿为二殿下去取剑。”卫凌峰作揖说道。
“一个奴才,能让你拿着先帝的玄铁剑为二哥生辰助兴,已是大恩大德。”五皇子冷嘲热讽道:“竟然还敢恬不知耻地要求去取剑?本殿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五殿下说得是。”西陵云烨也附和道:“这玄铁剑,乃是陪先帝征战沙场,护我岳国国泰民安的圣物,若非皇室子孙,岂能触碰。此剑,就连我西陵云烨也不曾碰过。”说着,他白了卫凌峰一眼,讥笑道:“一个低贱的侍卫罢了,哼,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岑思卿听到二人的话,立即起身维护道:“卫凌峰是职责在身,并非颠越不恭,还望二哥和诸位莫怪。”而后,又对二皇子表态:“思卿愿意,这就去将剑为二哥取来。”
纪公公随即来到岑思卿身旁,屈身领着岑思卿往厅外走去。
卫凌峰有心阻止,却又爱莫能助。眼见岑思卿离去,他忽然想起了岑思卿消失一夜的那日,心中不禁涌起浓重的忧虑。
然而,此时,岑思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