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顺序搞错了。但是他可不准备再解释给母亲,他知道这根本说不通。
母亲回家之前的那天,吕博特意请假陪她转了转附近。当转到一家国美家电的时候,吕博突然心里一个激灵。他拉着母亲进去,他让母亲挑一台功放机带回家去。家里的那台过年的时候就坏了,不能听广播,也不能放磁带和cd了。吕博早有心思给她买一台新的,可是他的态度始终坚定不下来。所以他一直都没有给母亲买。而今天正好碰上了,他说什么也把这台买好的功放机塞给母亲了。母亲推辞了半天说不用买,吕博很清楚给父母买点东西一直他们都是这样的反应。看到了母亲脸上那种满足感,就像一个孩子得宠的孩子脸上的那种简单幸福的表情一样,吕博看到这里,突然间感觉一阵好大的不舒服。
母亲回老家以后,吕博心里开始觉得自己的主意有开始相互打架了。到底该如何是好呢?不结婚,总该多挣点钱吧。这样保持下去,既要工作,又要陪着谢天练习,抽空的时候去参加比赛。他的精力早晚会出现问题,被这么多闲散的事情牵动着,他想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也是不可能的。到底该如何是好呢?投掷硬币吗?
“你可不能再投掷硬币了!吕博,你有点自己的想法好不好啊?你自己做决定!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全凭你的一句话了。”谢天说的很坚决,面色严肃的一反平常的样子。当天晚上,谢天三人坐在了那家成都小吃,今天的主题并不是吃饭。而是商议事情。吕博刚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去追逐新版本的游戏怕不是一件易事。他甚至想好了就此放手,洗手不玩好了。而他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半途而废或者说话不算数,毕竟好像他刚刚答应了谢天要帮助他拿上一个个的比赛的冠军的。吕博举得自己又开始举棋不定了,他提出他还是投掷一个硬币吧。
“正因为难以选择,我所以才会想好这么一个决定的。否则,我真的不好去决定。我是去继续和大家一起呢,还是靠谱一些好好工作,摒弃杂念呢?我自己也搞不懂啊。我这个人并不太坚定啊。所以我才得这么选择啊。”说完,吕博低下了自己的头,这一刻他没有一如既往的愣神,没有像以前一样去搞笑活跃气氛。今天他是在场的最沉闷和最难过的人。
谢天看着他,眼中有十分不舍。真的放他走,安度恐怕难以再找一个如吕博这样天资好,也肯努力并且严肃认真的对待比赛的人才了。而如果不顾他的烦恼而死死挽留的话,对他恐怕也并不好。吕博的忧虑是合情合理的,早晚有一天谢天也得面对这样的母亲,早晚有一天同样的担子会挑在他的肩上。谢天也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最终好歹屋里的说着自己认为的理由:“我觉得你该玩下去,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你玩上一盘游戏不算什么,玩上十盘不算什么。而你坚持下去,这一切就会有意义?你不想证明一下吗?向你的亲戚朋友证明你吕博是行的,而这事恰恰是只有你才能办到的?那比你做什么快印可要强多了不是?”
吕博显然陷入了更深的踌躇中,他举棋不定,甚至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他开始用双手抱着头揪着自己那已经不短的头发。这个时刻,吕博抬头发现和谢天做在一面的小林正在注视着他,眼中却有着一种舍不得的哀伤。吕博被她这样的神情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心情就平伏了下来。他笑着看小林,心里想:就是你要留我,我也得好好想一想。
“这么着吧,勉为其难了。我来掷硬币吧,省的你俩谁掷都会后悔。”说这林欣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出了钱包从中找出一枚五毛的硬币。她把它放到了右手大拇指尖上准备开始弹了。而吕博站起身来想看清楚,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居然转移到了这个姑娘的手指的硬币上了。吕博觉得这样也不错,如果我能留下,我一定会好好的去做,只当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如果我留不下,明天我就不会再碰《世界》这个游戏了。谢天在一旁看着,他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小林向他看来的时候,谢天点了点头。
三个人都听到了硬币弹起的声音,随它的轨迹上升了,他们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一起。
硬币落到了小林的掌中。她微笑着问吕博:“来吧,猜一下是荷花还是数字?”
吕博感觉她的动作很娴熟,觉得小林很像同道中人。他也就笑着说出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