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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学子听了顿时也是犹豫了起来,但是看到周围人皆是冷着一张脸,刚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耳边的嘲讽之声,陆景清皆是听在耳朵里,出了蒙学的大门,他就与仙道再无瓜葛,从此碌碌无为一生,直到死才算解脱。
他想对这些曾经的同学说些什么,但是犹如鲠在喉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来到校门,大门前竖立着一座石像,乃是创立仓水国的至圣先师,公孙良,但是如今在陆景清看来真的像是嘲讽一般看着自己。
“此生仙门无望,若是先生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是只能摇头叹气吧!”陆景清低声叹气道。
“这不是白同学嘛,走走走,咱们吃酒去,听说今天追花楼又来了以为姑娘,还别说,唱歌真的好听呢!”
一个极为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陆景清前方响起,陆景清抬头去看,一个手中拿着纸扇的公子哥,见到此人,陆景清瞬间眼中充满了怒火。
他不是傻子,那日叫自己前往后山的正是此人,自己之前当他是挚友,更是把自己的所学倾囊相授,结果到了蒙学有保送名额的时候,被他摆了一手。
“聂子书!”陆景清几乎是用着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怒火喊出了这个名字。
聂子书则是嘴角轻笑,走到陆景清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咂舌道:“白同学这是提着行李要去哪啊?”
皱着眉头,陆景清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迈动了脚步,准备离开这里,聂子书则是拿着手中纸扇拦住了他。
“什么意思?”陆景清抬眼看着他问道,他现在已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鞋子有点脏,想让你帮我擦一擦,我可是要成为仙人的,赏赐少不了你的。”聂子书猛的收起纸扇,抬起脚放到了陆景清的面前。
陆景清身体一颤,双手捏紧,他想要反抗,但是又觉得这一切都不值得了,什么蒙学,什么仙人,都不值得了。
“你擦不擦啊!”聂子书猛然大呵了一声,把还在愣神的陆景清给拉回了现实。
刚说完话,聂子书就看到一个黑衣中年走了过来,顿时吓得在旁边看热闹的学子都跑开了。
“是周教习!快跑。”
“聂子书,你想翻天不成!”周教习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幕,但是当看见陆景清的时候,神色有些复杂,曾经的白斩心可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而如今却成了这样一番光景。
“周教习说笑了,我只是来送送同学,既然周教习不喜欢,那学生自然是告退了。”说完,聂子书也没有再多看陆景清一眼,就真的离开了。
在他看来两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他永远都会是凡人,而自己是高高再上的仙人。
聂子书走后,陆景清抬头看了一眼曾经最为看好自己的周教习,轻声开口,只不过声音有些嘶哑。
“我没有作弊。”
周教习转过头,身子些微颤抖,他没有去看陆景清,只是用着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斩心,有时候做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陆景清轻呼一口气,他早就都明白了,有些时候事实不一定会是事实,但是只要你足够强大,指鹿为马,又何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