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佳把画展开,平铺在长桌子上,田雨欣走到桌子旁瞧了眼就愣住了。
桃花是由花枝叶组合成的。
单单就是图中的桃花,柳沧海就用了两种技法。
一种是勾线填色法,用淡墨勾花瓣,白色桃花用白粉填色,花蕊处染淡红色,蕊茎用深红,蕊用桔黄或深红点,深红色桃花调曙红,笔尖蘸一点胭脂填色,另一种则是没骨画法,白色桃花朵蘸白色点成,子房处点浅红或浅黄绿色,把花瓣周围染浅黄绿色,淡红色桃花取白云笔调白色笔尖蘸淡曙红,由前至后点垛,以露锋侧入直接点虱花瓣,笔腹着于瓣根,花蕊留些空白,蒂用胭脂点,深红色桃花调曙红笔尖蘸胭脂点厾就成了。
桃叶也同时运用了勾线填色法和没骨点叶法,枝干则是除了没骨法外还用了勾皴法,关键是整幅画的技法细节都处理得极好。
田雨欣越看心里越惊讶,转身看怪股般盯着柳沧海,“柳大师,这幅画是你随手画着玩,准备带回家当火引子的?”
柳沧海上午也画了几幅,中午做饭的时候烧了,很认真地点点头道,“这些画用来点火挺方便的,一点就着了!”
田雨欣差点一口气没呼吸上来,终于有点理解杜奇虎听到柳沧海要把大师级神龙御风浮雕用来给秋千盖亭子时的心情了,指着桌子上的幅画恨铁不成钢地道,“柳大师,你这幅画用到的几种技法都已经相当成熟了,桃花花瓣的每一片花瓣的形状,每一朵花的朝向都有细微的差别,老叶、嫩叶甚至叶筋都非常分明清晰,出枝取势穿插疏密有致,花、叶、枝色彩冷暖、浓淡、干湿、长短,彼此间的结构主次都非常完美,居然真地被你用来点火?”
徐小佳见田雨欣说得起劲便问了句,“小雨,你能画出这样的画不?”
田雨欣气焰顿时就下去了,缩了缩脖子道,“这幅画技法娴熟,已经有名家水准了,没有寒来暑往的刻苦专研,哪能画出这样的画?我今年才大四,当然没法做到,不过将来一定可以的!”
徐小佳反驳地道,“可你不是说他是一位木雕大师吗?怎么又成了国画大师了呢?”
田雨欣之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柳沧海打算用这幅画点火的事上,忽略了柳沧海能画出名家级别的画这件事本身来,满脸疑惑地道,“对啊!柳大师,你之前也拜师学过国画?”
柳沧海很淡定地摇头道,“没有!纯属个人兴趣爱好,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山里闲着无聊的时候画着玩的,让你们见笑了!”
田雨欣出身艺术世家,自小就受到爷爷的熏陶,自问天赋也算很不错,可这一刻却遭到了重击,又想起上次见到柳沧海的场景,撇撇嘴道,“我记得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跟杜奇虎也是这样说的吧!你说木雕只是自己的兴趣爱好,并没有专门拜师学过,可你一出手就是大师级别的木雕,现在你说国画是你的个人兴趣爱好,同样也没有专门拜师学过,但随手画出了一幅名家级别的画,却打算用来当点火的引子!说实话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见到的,我一定很难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天才,你这让我们这些专门拜师学过,还自认为有点小天赋的人怎么活……”。
柳沧海得到‘三教九流’系统,能够从体验人生中学到技能。
这几天来他只进了两次系统,更多的还是在享受当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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