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薛横不由暗暗吃惊,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哪!就连妖艳女子眼神中也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诧异的光芒。
“诸位公子,此乃女薛菡,才十五岁,不知礼数,冒然打扰了各位的雅兴,还请见谅!”薛老伯拱手致歉。
才十五岁就长的如此魅惑人心,再大些还不成狐狸精了?方连山亦暗暗心惊。而彭晓等人依然处于持续的石化中……
“菡……妹妹……”半晌,石化中的黄荃终于梦游般得从嘴里吐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在下苏钦,见过薛菡姑娘!”向来孤芳自赏的苏钦此时是如此的平易近人,连声音都变得这般温暖人心。
“我乃李旬,薛菡姑娘有礼了!”李旬感到自己那一直很平静的心现在跳的是那样的快,因为“咚…咚…咚”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直到此时行完礼才恍然现自己还有呼吸,还很急很短促。
彭晓依旧石化中……
“那你呢?这位公子,莫非看不起我这个女子?”
薛菡侧过那水蛇般柔软只堪盈盈一握的腰肢,向方连山嘟着嘴。
可爱与妩媚本是仇敌,但在这女子身上却是显得两者仿佛本就是一个词语一样!
方连山赶紧暗咽下口水,正待回答,忽听“砰”的一声!
转过头一看,彭晓竟直挺挺的后仰在地,两道鲜红的鼻血亦是流了出来,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嘴巴微张,嘴皮直颤,“我……我叫……”敢情他以为薛菡在问他呢!
“别动他!”只见李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俯下身,伸出大拇指使劲按住了彭晓的人中穴。
不一会儿,彭晓脸色好转了些,眼睛睁开向四周看了看,却又赶紧闭上了。人丢大了!好意思睁开吗!
“彭兄不过是急火攻心而已!休息一下应该无妨。”待众人将彭晓抬到屋中的圆桌上放下,李旬淡淡道。
“原来李兄还会医术?”方连山有些惊奇。
“惭愧,惭愧,雕虫技而已!让方兄见笑了!”李旬谦虚着。
“李兄在他们家乡也算是个有名的郎中呢!”黄荃佩服地看了看李旬。
“哦,莫非李兄出自医学世家?”方连山愈好奇。
“不过是闲暇好看医书而已!”
“自学成才更是难能可贵啊,在下佩服。”方连山赞叹不已。
“有时间何不去看看《左传》?真是本末倒置!”苏钦突然冷冷插言。
如果不是李旬会医术,彭晓就危险了!六道,不,加上薛横和薛菡,应该是十道充满怒火的目光直射向苏钦!
“我错了吗?我……”苏钦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昂着的头在众人的鄙视下缓缓的侧到一边,继续用后脑勺进行无声的对抗。
“诸位公子请上车吧!”门外传来了福伯的声音。
“那快走吧!不然时间就晚了!”彭晓圆圆的身子一下子就从桌上滚到了地上,低着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了房门……
“二牛,把这银子收好!”方连山从怀里掏出了些碎银子。
“方大哥,你把二牛看成什么人了!”二牛十分生气。
“我是让你给牛买米喂喂,老水牛这次可累坏了啊!”方连山拍了拍水牛的背。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啊!”
“嘘……”方连山故作神秘道:“别让你哥听到了!剩下的就存着给你哥娶媳妇用吧!”
“方大哥……雯儿姐姐是个好人,你也是个好人……”二牛眼眶泛红。
“快上车啊!时间晚了!”黄荃喊道。“来了!”方连山冲二牛笑了笑,在二牛心中留下了一个伟大而光辉的背影后,上车离去……
“这个方公子不简单哪!”
薛横刚才在暗叹女儿才思敏捷的同时,亦为其“迎南北”、“送往来”这等轻浮、不详之词甚感怅然。见方连山摇头轻叹,以为他与自己一样的心思,暗暗吃惊。
可方连山是因为他想起来这诗仿佛是历史上某个官妓所作,为薛菡可能生的不幸将来惋惜不假,可更让他可惜的是,自己心里被雯儿和语嫣塞的很满了,不然一定要将这个魅惑众生的狐狸精给扑倒!
“爹,我可不觉的啊!”薛菡赛过桃花的媚眼带着笑意,“我倒觉得他偷偷咽口水的样子很有趣呢!嘻嘻!那位赶牛车的哥,你等等,姐姐问你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