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三丫四丫合力才把它们给倒出来。
东西太多,一下子把她们原本围起来的地方给堆满了。
里面是草药和野菜混合在一起,她在山上的时候也没那个时间和精力给它们区分开,只能挖到就往背篓里面扔,反正最后还是要重新拿出来摘干净整理好的。
那些死去的野物今天必须要放血腿毛清理干净,除去今天吃的,其他的就要用盐巴腌起来放着后面几天吃。
这让薛老太直言可惜,若是活的拿到镇上去卖,怎么也能卖个几百文呢,但是死物放一天就会变味,不好再拿去卖。
薛老太说留一只野鸡今晚吃,剩下的都腌起来,薛琅静想着姐姐妹妹们几乎从来没吃过什么肉,让留下三只吃的。
这可把薛老太心疼坏了,哪里舍得哟,最后好说歹说吃两只。
薛家人口多,几个孙女负责做晚饭烧热水,剩下的几姐妹继续在外面整理野菜药草。
这么多东西,她们有的忙了,怎么说也得折腾到明天,薛老太婆媳三个则是给野鸡野兔和一只鸭子放血褪毛腌肉。
几个男人继续坐着当大爷,也就薛玉河看到布袋里的活物后,去提了个兔笼过来,把兔子都装进去,给它们扔几把草,九只兔子几乎把一个不小的兔笼装的满满。
活野兔不用说,按薛家目前的状况,自然是要拿去镇上卖。
等薛琅静洗过澡显得精神些后,薛父才跟她谈今天去退亲的事,本以为毫无难度理所当然的事,结果愣是一家都没谈成,两家都不愿意退亲。
话说这人都没了,这两家怎么就不愿意退呢?
为啥呀?
就算他们薛家想娶也没人可以去娶啊!
她们不退亲,能嫁给薛家的谁啊!
还有,二十两银子呢,两家不给退亲,那银子就拿不回来了。
薛琅静心中疯狂咆哮,这二十两银子拿回来很大可能都会用到她身上,她能不担心吗。
不仅是银子,还有不少送出去的礼呢,都拿回来也能值个不少钱。
那究竟是为啥呢?
两兄弟跟两家扯了半天,终于弄明白了。
正好,一家为名,一家为利。
江家的字面意思时,咱六礼都过了五礼了,我家收了你的红绿书纸,你家也收了我的回帖,文定已过,我家芊月就坐等新郎官到了日子来娶的,这亲怎么能说退就退呢。
我们江家是书香人家,要守礼节规矩,这丫头既然许了你们薛家,以后便生是你薛家的人,死是你薛家的鬼。
你家伯卿不在了,那他媳妇就给他守寡,大婚当日定然把新娘子给你薛家送到。
实际上呢?
直白点讲就是,她江家女儿活寡这么一守,邻里乡亲再往上这么一报,那江家这贞节牌坊就这么到手了!
啥?你说上面不会判?
那你大可以上诉试试,看县太爷同不同意。
对县太爷来说,这治下多那么一座贞节牌坊,便是他多一项功绩。
他能把功绩主动往外推?
而柳家则简单多了。
钱不退。
闺女都已经留到二十一了,好不容易给说了人家,还给那么大五两银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这闺女是越留越不值钱,再留就成老姑娘了,怎么嫁的出去哟,还给你们坏了名声,留了个克夫的名头。
终于给逮了个大的,怎么肯就此罢休呢。
要退亲也可以,反正钱是不退的。
所以,两家都没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