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静皱了皱眉,心中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处理的让对方不太满意。
可她自认为自己做得还可以。
她这人虽然没有狂妄自大但也不会妄自菲薄,便如实答道,“我并不觉得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能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我觉得大概能给自己打个六七分。”
对于这个答案,郑林楚不置可否,“那你觉得我会给你打几分呢?”
郑林楚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薛琅静便知道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琢磨了会儿才斟酌着开口,“大概四分?”
郑林楚不答,只问她,“为何是四分?”
“看你这态度,显然是对我不满意,可我并不觉得自己要差到只能得两三分,但距离你觉得可以的程度又不止差一点点,所以四分”,薛琅静如实说了自己的分析。
岂料,这次她是远远高估了自己,对方给她的回答便是,“错,我只能给你一分。”
一分?
薛琅静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向她确认,“一分?”
这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吗!她有差到这个地步?
可眼前这人却是一脸肯定地点头,话语中不带一丝起伏,“就一分。”
郑林楚的答案有点出乎她的意料,薛琅静低头沉思了会儿,“所以这一分是怎么得的?”
就这个分数,她觉得已经没必要问对方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了,只问自己的得分点。
“你得感谢自己没太过冲动不肯让契约作废。若是真跟对方犟到底,说不准还真有你的苦头吃。”
“所以你也认为契约的事我这么做是对的,县太爷必定会站在他们那方?”
这事,薛琅静本还有些犹豫,没想到郑林楚倒是如此赞成。
“自然,对于这位县太爷,我了解的比你深”,作为一个外来商人,对于衙门里这些管事之人的喜好自然得摸得一清二楚。
她只做对了这一件事,还真是让薛琅静汗颜。
不过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哪儿做错了,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对白容容心软了些?可这是有原由的啊!
“好吧,所以其他的呢,若是林楚你,该如何?难道是不要留下白容容?可我在她身上投入了那么多,让她在猎队里再待一段时日,从她身上收回一些成本,将损失降到最低,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而且我有规定啊,即使不住在队里,她也必须要赶上我们,否则便不会等她。所以不管她是否迟到,都不会影响我们猎队的狩猎。”
郑林楚没回答,只是让她再继续自我辩驳一番,“继续说。”
“或者是你认为我给的工钱太多?可若是前后数额相差太大,让他们心里产生落差感,我怕白家真会破罐子破摔,告到县衙去,就干脆破财免灾,避免后续一切麻烦...”
还不等她说完,郑林楚的话便插了进来,“仅仅是要破财免灾?”
“额”,薛琅静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有那么一丢丢,我是觉得白姐这人不错,不太好如此压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