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控制它的数量,并且希望所有产出都掌握在我手上,为我实现利益最大化。
而且这对琅静你来说不也是好事一桩吗?
天下能供货的只你一家,你可以竭尽所能地种出更多番薯,不愁卖不出去不说,而且价格还高,咱们双赢呐!”
薛琅静忍不住道,“你个奸商。”
“我很荣幸。”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人脸皮这么厚呢!一时竟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才反驳这人,“所以你们商人为了一己私利,可以置那么多百姓于不顾?
你可知咱底层老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今这个世道,咱老百姓想要顿顿吃饱太难了!真的很难,你知道吗!
这番薯要是传出去,你说能让多少人饱腹,让多少忍饥挨饿、每日都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活下来?”
面对她的质问,郑林楚态度不变,只沉声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来这一套?我一直以为林楚你怎么说也是个有良心的商人。”
对方反问她,“为何不可?我之前是不是与你说过,作为商人,在商言商是最基本的准则。”
薛琅静气结,也反驳她,“既然在商言商,那我为何要卖给你?我把所有种出来的番薯全都拿来育种,卖藤苗。我就不信这卖出的价钱能比给你的低。
我又赚了银子,又全了仁义,还能拿到牌坊,好处收尽不说,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非常符合你说的在商言商吧?
总好过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利而失了做人最基本的准则。”
只是,她才刚理直气壮地说完,便听对方问道,“你这植株大全是哪里来的?若是没有我郑家提供,你能认得这番薯?”
薛琅静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没底线,玩这种把戏,只冷笑道,“呵呵,当初可是你自己说不用还的。
既然已经给了我,当然就是我自己的,我们自己找到的东西,与你何干。”
她这正说的义正言辞呢,却听对方突然软了语气,“琅静,我且问你,若是没有我这段时日以来对你的帮助,你能有如今的成就?”
“这,这自然没有。”
经她这么灵魂一问,薛琅静鼓起的士气顿时消了下去。
“我便用往日的恩情,换你今日的交易如何?”
“所以你是在要挟我?”
“这不叫要挟,我说过,我是个商人,商人只会做买卖,这只是利益的交换。”
“用这笔买卖换来往日的恩情全消?”
“是的。”
薛琅静最后一遍向她确认,“我记得你承认过确实对我图谋什么,现在不要那图谋了?毕竟你不可能预料到我会找到番薯,所以你必然另有所有,这个图谋呢?”
郑林楚也回道,“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划算的图谋,无需其他。”
闻言,薛琅静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道,“行吧,那就往日的情份全消。”
还着重强调了‘情分’两字,说完又等对方的答案。
然而,这话在对方心里似乎不起一丝波澜,仍然从容道,“可以,但往后你若有什么问题还可以问我。毕竟我是商人,让顾客满意是商人的天职,琅静你也无需有任何负担。”
“好。”
一个‘好’字结束,房内便只剩下沉默。
稍许片刻,才听郑林楚道,“琅静,我要走了。”
“嗯”,薛琅静只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拿起书案上的书看起来,对这人完全视若无睹。
郑林楚看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忍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