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珩进屋便笑着给敬妃行了一个礼,待敬妃叫起后,走到曲轻裾旁边坐下,喝了一口茶才道:“母妃与她们说什么好话呢?”
敬妃看了眼贺珩身上的云锦金边亲王袍,和颜悦色道:“咱们女人家能说些什么,不过是些闲话,怎么渴得这么厉害,府里的人没有好好伺候你吗?”
“朝上的事费口舌了些,与府里的人无干,”知道母妃有意把事往曲轻裾身上推,贺珩笑道,“这几日朝上为了些小事闹得不可开交,连带着咱们兄弟也被父皇问了不少话。”
涉及到朝堂上的事情,敬妃聪明的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事情再忙也要仔细身体,如今你成了亲,再不能像以往那般行事了。”说到这,她看着低眉顺眼的曲轻裾,“你媳妇是个贤惠的,与母妃一样,希望你能让王府子息繁荣,别等你其他兄弟都有了孩子,你还一心念着悠闲度日。”
曲轻裾眉梢微动,敬妃这话是在指责她善妒,不让贺珩去别的女人那里?这男人的腿长在自己身上,爱去哪是他自由。什么雨露均沾就是个笑话,若真是雨露均沾,为何大隆朝还有丈夫每逢初一十五必须到正妻房里规矩?
她对贺珩虽没有感情,但还不想守活寡,更不想把自己经常用的东西主动送到别的女人手里,当她是蠢材还是圣母?
贺珩微微一笑,没有接敬妃这个话茬,转头视线从冯子矜身上扫过:“母妃可喜欢轻裾送来的小玩意儿,儿臣与你儿媳可是收集了好些日子。”
“知道你孝顺,”敬妃见他不想接话头,也就按下这话,谈起一些日常生活的话,把贺珩平日里吃的穿的问了遍。
曲轻裾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不得不承认,敬妃虽然不是个好婆婆,但绝对是个好母亲,也很会察言观色,但凡发现贺珩不想接的话,她就会主动移开话题,而不是像一般女人那样不断的劝导,直到对方接受自己的话为止。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是唯一能与淑妃对垒的妃嫔。如今后宫里面虽然有个皇后,可是这个皇后无知无女,母家不显,在后宫并没有多大实权,只是端着高高的空架子,看着别人斗得热闹。
贺珩并没有特意在敬妃面前说曲轻裾的好话,只是言行间对敬妃比往日更加关心,逗得敬妃脸上的笑意从来没有散过。
到了午膳时间,敬妃留了贺珩用饭,至于冯子矜与江咏絮站在一边等着伺候。身体刚愈的曲轻裾因为婆婆格外的“疼爱”,也免了伺候婆婆这场戏,挨着贺珩坐了下来。
呈上来的膳食有十多道,每一道都很精美,可以看出钟景宫厨子的功力,也能看出敬妃在宫中的地位。
“退下去伺候王妃吧,本王无需你伺候,”挥退靠上前的冯氏,贺珩眼神平淡的招上明和,指着面前的奶汁鱼片,“这道菜母妃爱用,端过去些。”
虽是喜欢之物,经常食用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贺珩的态度却让敬妃十分受用,对曲轻裾也多看了两眼,至少自家儿子与她走得近了后,更加关心自己这个母亲了,以往可不见他这么细心过。
一顿饭用完,曲轻裾发现自己与敬妃口味十分相似,漱口净手后她安静坐在旁边,继续看母慈子孝的温情剧。
“既然你们进了宫,就去魁元宫给皇后磕个头,”敬妃懒懒的摆手,“皇后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虽样样不缺,总归冷清了些。”说完,掀起眼皮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两个侧妃,“你们两个先去宫外等着,本宫也累了,都退下吧。”虽她有意借两个侧妃打压曲轻裾,但还不至于给她们抬脸去叩拜皇后,曲轻裾这个儿媳妇她再瞧不上眼,总归是世家贵女,身后还有个得力的田氏一族立着,就这些便足以傲视两人。
冯子矜不甘的行礼称是,待与江咏絮走出钟景宫后,脸色便沉了下来。
江咏絮斜着眼瞥她,最终只是淡淡一笑,垂首默默走出内宫的圈子。上了马车后,看着冯子矜还慢吞吞走着,冷笑低声道:“蠢货。”
她身边的丫头闻言仿似没听见般,只是给她倒了一杯茶:“主子用浓茶走走困,王爷与王妃想必还有会儿才赶得来呢。”
江咏絮接过茶杯,见冯子矜走近,面色慢慢变得与往日无异。
曲轻裾跟在贺珩身后走着,原主对这个皇后并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皇后母家并不显赫,也不受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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