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听完侍读学士念完的内容,各个目瞪口呆,似乎没有想到瑞王会犯下这么多罪。
“瑞王,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贺珩面色平静的看着站在下面的贺渊,“父皇在时,十分看重你,你为何要犯下如此弥天大罪?”
“皇上要杀要剐臣弟悉听尊便,无需这般多言,”贺渊也不请罪,他脸上挂着嘲讽般的效益,仿佛坐在上首的贺珩只是个笑话般,“父皇若是看重我,那么今日我又岂会站在这里,你说这么多,无非想表示我不忠不孝罢了。”
“朕从未这样的想法,”贺珩叹息一声,“我们几乎是同年出生,幼时也曾一起玩耍过,朕何以忍心杀你,更何况诸多事情是你手下人做的,与你并无太大干系。”
贺渊皱了皱眉,随即冷笑,他偏要看看贺珩怎么处置他。
众臣看着兄弟二人的神情,一是感慨皇上重情,二是对瑞王的倨傲无奈,这些年瑞王在京中嚣张跋扈多年,即便是现如今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是如今桀骜不驯。
“传朕旨意,瑞王御下不严行事不羁,罚俸五年,纵容手下贩卖私盐、□□,让朕实在痛心。但因先帝曾对朕言友爱兄弟,朕亦不忍,却不得不罚。从今日起,瑞王不可再入朝堂,降亲王爵位为郡王,罚俸五年,并写罪己状张贴于江南各郡城门之上,以得天下人的谅解。江南一案所抄之金银,不纳入国库,由朕亲自派人至江南,借此金银修路建桥,以惠江南百姓。”贺珩面露失望之色站起身,“众卿家都退下吧。”
“皇上圣明,臣等告退,”众人纷纷跪送皇上离开,心里对新帝却越来越敬畏起来。
皇上没有要瑞王的性命,也没有除他出皇室族谱,那是因为孝悌之义。皇上责罚瑞王,将抄家所得金银全用于江南公共建筑上,并要求写罪己状贴于江南各城门之上,乃是不想负天下百姓,当真是名利双收,无可挑剔。
此举看似护住了瑞王,但是细想才发现把瑞王的脸踩到了地上,一个不能上朝的王爷,一个当着天下百姓写过罪己状的王爷,不仅没有了威胁,还会成为历史上的污点,到了后世,只怕还有人称赞皇上忠义,有人骂瑞王的不知趣。
有此等凌厉手段的帝王,他们做臣子的自然需要更加的小心办事,若是惹怒皇上,只怕是死了还不能留下个好名声。
贺渊静静的站在空荡荡的大殿中,龙椅上的帝王离开了,身边站着的大臣们也离开了,他面色平静的张望着四周,良久之后,才轻笑着道:“好一招杀人不见血,真是我的好皇兄。”
“殿下,”看守大殿的小太监小心的走到他面前,小声道,“该闭殿了。”
看了眼这个连小腿肚都在发抖的太监,贺渊竟笑了,“怎么,本王很可怕?”
小太监咚的一声跪在了他面前,磕着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行了,起来吧,”贺渊不去看小太监,一步步走到殿门口,回头见小太监还在磕头,便轻笑出声,似在嘲讽又似无所谓,“你怕什么呢,左右本王以后不会再站在这里了。”
磕头的小太监一僵,半晌才敢回头朝门口看去,只看到门外灿烂的太阳,瑞王早不知道走哪里去了。
他拍了拍膝盖站起来,自言自语道:“真当自己还是以前的瑞王爷呢,摆什么谱。”
后宫此时也很热闹,因为曲轻裾邀三品以上的命妇进宫赏菊,京中但凡不是躺在床上起不来的,这会儿都到了。
这是皇后第一次邀请命妇们进宫,不管皇后有何用意,下面的人也不敢怠慢,也有人猜测皇后是不是因为有了身孕,想挑官家嫡女进宫为妃伺候皇上。但是无论如何,某些想投机取巧的便带来了家中未嫁的嫡女,而聪明的人都独身前来,甚至不愿提及自己的女儿。
天下哪有女人愿意找让别的女人来分自己丈夫的,先不说皇后下懿旨邀请时还没有查出有身孕,就算查出来了,依着皇上与皇后的情分,就算把女儿送进宫又能讨着什么好,反而还要得罪皇后。
也不想想皇后现在住什么地方,据传闻说皇上嫌魁元宫刚翻新有味道,特意下旨表示在皇后产子满月前,不可搬离天启宫后殿。
人家正房与夫君住在一块儿,你一个小妾不长眼睛的凑上去,那不是找罪受么?
曲轻裾作为孕妇,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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