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现在更加好奇了,说说吧,清晨先生,一千三百名工人,再加上您自己在苗英本地招募的工人都不能满足需要,您究竟需要剥削多少人的剩余价值才会满意?”
“很多很多。”
“比如说?”
“比如说八千人。”
“八千人!”卡西德大声地叫出这几个音节,使劲地摇着脑袋:“清晨先生,这样的玩笑可不太有趣。”
“不,我不是开玩笑。”----我只是说出了不足真正必需人口1%的数字。
卡西德注意到,吴小雨摇了摇头,开始慢慢地说出这半句话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惯常的微笑。也就是说,一种温和,从容,同时也很容易使人感觉真挚诚实的微笑。
这种微笑是很奇妙的,有了这种微笑的渲染,吴小雨嘴中吐出来的言辞,几乎一下子全变成了不需要讨论就可以完全信任的结论:“比如说八千人,卡西德先生,明年的这个时候,清晨矿业至少需要八千名符合要求的工人。”
“明年的这个时候!”
大声地叫出这几个音节,卡西德忽然不说话了,只一直盯着吴小雨脸上始终不变的真诚微笑。这样的沉默至少维持了十五秒钟,这段时间内,宽敞的房间里面,刚刚敞开的窗户一直缓缓地吹入热风,阳光照射到光滑的桌面、地板、酒杯,又反射到四处的沙发、软椅、木柜,两位站立的先生几乎都可以听见自己和对面同样沉稳有力的心跳。
“好吧,八千人,明年的这个时候,至少八千名符合要求的工人。”
最终,还是卡西德打破了自己导致的沉默,这位脸色不知何时已变得相当严肃的胖子先生用力地挥了挥手,仿佛这样就可以帮助自己确定全世界都没有疯,而对面一直都使自己感觉到沉稳务实的年轻军官也绝对神智正常。
“亲爱的清晨先生,基于朋友的立场----如果我能够享受这种荣耀的话----我必须提醒您,海洛国的物价和人工确实极为低廉,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八千名工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八千份工钱,一年之内招募这么多的工人,跨入这么大的规模,不管提供住宿,供应食物,还有随之而来的运输,道路,交通,排水,安全保障,还有其他等等等等说都说不完的大小麻烦,它们都需要一笔非常巨大的资金才能维持最基本的运转----非常非常非常巨大的资金,甚至很有可能耗尽您未来所有的利润。”
“不,它们不会。放心吧,亲爱的卡西德先生,我有计划。”
“噢!‘我有计划’!您说‘我有计划’!”卡西德又叫了起来:“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对话,太容易让我嗅到秘密的味道啦。”
“我很抱歉,亲爱的卡西德先生,使您联想到‘秘密’这种不好的词汇可真让我难堪。不过,或许您说得对,我的计划确实有一点点害羞,恐怕还得过上一段时间才能和您见面。”
“喔喔,放心吧,亲爱的清晨先生,我的好奇心尽管一向非常旺盛,却怎么也不足以主动打探任何一位朋友希望保守的秘密。----当然,它们并不包括某些您肯定不介意透露的方面。”
“比如说?”
“比如说,您的计划保险吗?它是否完善?”
“是的,非常保险,也非常完善,谢谢您的关心。”
是的,非常保险,也非常完善,细致入微,也万无一失。
提及此类话题,吴小雨花费了很大的努力,才使自己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到达海洛国几个月来,吴小雨一旦稍有空闲----例如喝水时仰起脖子的间隙,吃饭时喉咙吞咽的闲暇----就得使劲地搅拌脑浆,全力以赴地思考清晨矿业未来一段时间内,大到矿道公路,小到住宅路标,远到教育培训,近到吃饭烧水,几乎已经精确到每一粒大米,每一颗土豆,每一滴墨水,甚至每一张厕所草纸的资金投入计划。
是的,这简直就是一份无所不包,无所不容,无孔不入,无所不能的资金投入计划。
努力构思,认真写作。
坚持未必胜利,辛勤期盼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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