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但没有表露出来。爱伦给他们倒酒,她有一种明艳的美,并不热辣,好像盈满的月,静谧饱满,散着浓郁的光辉,让人不得不驻足观望。经过的许多人都不免往他们这头留意,期间还有几位,似乎与她是旧识,还特意过来寒暄一回,言语动作很是暧昧。
她走到林新面前,拿酒杯轻碰他手上那只,笑道:
“林先生,希望合作愉快。”她穿的低胸黑长裙相当出位。林新都要替她担心,一个不留神,就走光了。
她还故意前倾了上身,往前一步,不经意蹭到林新,用意明显,不肯离开。
林新想,这真不如钱货两清的坐台小姐来得痛快,起码人家还有职业操守,不会逮着个人就纠缠起来,得双方谈好价钱你情我愿。
他转身想走,但不愿抹了苏远的面子,只好起身挪了个座位,才说:
“主要是苏远的事,我只不过在一边提点建议,闲人一个。”
爱伦僵了僵,立刻面色如常,微笑着坐回去。
林新用刀叉切羊排,银质的工具落在盘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苏远怀疑盘子都要被他切开,转头看他,用眼神提醒他餐桌礼仪。
林新瞪他,质疑他本末倒置,道德感缺失在各类装模作样掩人耳目的礼仪面前不值一提。难道要同用身体流连在各色男人之间的社交名媛讲究礼仪,这是洋派的绅士风度?他审视一下自我,就像要咽一直将死的苍蝇,很艰难,而且令人作呕。
林新暗暗在想,自己的举动大概算不上出格,只是在适时表达不满,以及不想被调戏的心情。
午餐结束,苏远说要留下和林新再研究研究官司,爱伦先离开。
“有把握吗?”
“至少能给她继承大部分遗产。苏远,你朋友是不是多此一举。我相信就算他不出面,凭这位小姐的交际能力,背后金主不少,势力肯定也大,不会输的。”
苏远笑:
“你不知道,她表哥就是金主之一,所以才找到了我。”
林新下午闲在酒店里无事可做,开始同法国那头联系。视频结束,想起乔抑声早上离开,两个人平淡地打了招呼。昨晚他看到车出了问题,也没有太多反应,不知道会不会警惕一点,万一真的连累到他,实在不好。
迟疑了片刻,就拨了对方电话。
很快接通,那头静得很,乔抑声似乎有些诧异,但音色如常。林新暗道不好,大概昨天对方也只是客气应酬一番,所以才想不到自己还要和他联系。
林新也沉默,想了想才问:
“你到家了吗?”
乔抑声回答:
“回来很久了。”
林新告诉他:
“你要小心,我是说昨天的车,看样子是人为破坏的。”
乔抑声说好,林新要挂电话,他说:
“你周末有空吗,到我这里来。”
林新早就告诉他最近闲得很,而且又白要了他一幅画,当然得给他回礼,再想自己刚才是多心了,有点难堪,立即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