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住了两天,转眼就到了同乔抑声约好的日子,林新特意一早起来,郊区的空气特别好,他在附近山道上慢跑一圈,吃了早餐,才开车回市区。
先去了乔抑声的公寓,他不在,家里还是林新走前的模样,冰箱里都是这两天没动的菜,厨房里还有汤,早上刚热的。
林新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他:
“我刚回来,不知道你说的慈善拍卖地点在哪?”
那边沉默了片刻,乔抑声嗓音低沉喑哑:
“早上天冷,你先喝点汤,垫了饥再过来,我派人去接,你等等。”
林新回他:
“我吃了饭回来的。”
乔抑声顿了顿,才说:
“那好,我桌上有一份文件,这次活动的具体策划执行,你看一看,顺便等司机。”
挂了电话,林新还是再到厨房,盛了一碗汤,坐下来默默喝。
汤温热的,不怎么烫,喝一口,顺着喉咙漫到胃里,感觉暖暖的。
很快碗就见底,林新趴在桌边,一动不动,过半天才站起来,慢慢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推开房门,踱步进去。
书房的布置很简单,一切一目了然。
壁橱上一行行堆列整齐的书,其中一小部分还特意用白色硬质纸张包好,林新猜那是乔抑声特别喜欢的,所以格外珍爱。
其余的就是一些专业类书籍,林林总总占了不少,经济学尤其多。
林新浏览一遍之后,走到书桌前,乔抑声提到的策划书正毫无生气横躺着,林新拾起来,大略看了,知道了大概流程,又放回了原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双薄手套,无声戴上了,试探性按住抽屉下部,轻轻往外拉,果然没上锁,林新知道这里头不会有什么重要文件,环顾四周,最终还是伸手,小心翼翼一份份看过去,都是旧文件,早没了价值。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外头门铃就响了。知道是司机过来接他,林新把抽屉重新合好,带上房门,换了鞋就随他离开。
车开了半小时,停下来,林新从口袋里拿出邀请函,进入会场。
大厅里灯光暗淡,来宾都已经就座,显然进入了高潮阶段,拍卖开始了。
林新不关心这种名利场上形式化的东西,也无心旁观。
他抬眼看过去,怎么也找不到乔抑声。
想想他应该很忙,过来照应一下场面,大概早就离开了。
林新刚想转身,远远地,隐隐约约看见第一排坐着李潜清跟于杰,两个人不怎么说话,彼此像两棵独立又纠缠的青松,连坐姿都相融。在人堆里,鹤立鸡群。
林新一时收不回视线,肩被人扶住,半天才知道回头,是乔抑声。
“一切都进入正轨了,我知道你不爱这种场合,这里交给别人就好,跟我走,带你去休息。”
林新低头跟他走,恍惚绕到大厅后头一间房内,才有些回神。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不舒服?”
“没有。我以为你走了。”
“晚会最后我还要致辞。”乔抑声摸了摸林新的手,问他:
“你怎么双手冰凉?衣服穿少了?天越来越寒,要多注意。”说着话,把林新双手捧在自己掌心里,慢慢揉搓,更不时贴到脸上,只想让他快些暖起来。
林新挣脱不得,只得由着他。瞬间外头灯就亮了,整个大厅灯火辉煌,拍卖结束,还不到晚宴的时间。众人在四处游走观看。厅内布置从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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