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直迷迷糊糊的,由着乔抑声清理,期间被他又亲又摸,不知道占了多少便宜,乔抑声考虑到他伤还没好,最后只得忍了,给他把全身擦干净,又抱回卧室。
才躺下,乔抑声就贴着后背将他抱住,林新也醒得差不多了,叹口气,慢慢翻身。
乔抑声顺势把人带进怀里,拍抚后背,问:
“我吵醒你了?”
林新摇头,手覆在他脸上,这个动作让乔抑声很受用,他扳开林新的手,挨个亲吻。
“我的护照,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乔抑声知道他要问,没想到是这种场合,问得还这么直接。
“当时只想留住你。”乔抑声没再说话,只是亲他发际,与他胸膛贴着胸膛,箍得更紧。
林新知道,虽然他没有任何承诺或表示,但护照问题,一定会很快解决。
第二天,林新坐在露台上晒太阳,四下无人,他不敢打电话,发了条短信给苏远,把自己的证件号告诉他,让他买两张机票,一张自己的,一张苏远本人的,尽快回北京。
苏远很郁闷,虽然他也跟林新提过,要随他去北京发展事业,但也只是茶余饭后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他在加州打拼几年,有了自己的人脉跟朋友圈,不是说丢就能丢掉的。
但是仔细想想,林新最近行踪不定,上次被打成那样,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想必他也有自己的考量,短信里不好多说,林新只是言简意赅叫他尽快买票,如果证件号有问题再告诉他。两个人不宜同时离开,他让苏远先走,票预定了,到时候他去取。
林新每12小时跟他联系一次,确保苏远的安全。
他知道乔抑声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万一自己离开了,苏远必定落在他手里。只有先让苏远回北京,自己再撤,才没了后顾之忧。
很快苏远就回信息给他,票买好了,护照没问题。
林新腿好得差不多,乔抑声怕他闷,开始带他出门。
两年前的画廊,充其量只算个小作坊,还在背街背巷,一点变化没有,林新跟在他后面,进去了。以前那个师傅还在,乔抑声似乎常来,打了声招呼,就径自在画室动作起来。
林新在一边看画,不论看了多少,还是觉得乔抑声的最合心意。
但是再有默契,也抵不住质疑隔阂,还有无边的恐惧。
林新放下手里的画,都是乔抑声近期的作品,从他的笔法上看,该是很小的时候就练过了,他其实很想看看这个人幼年的作品,不知道会不会跟一般孩子一样,透着一股稚气可爱,或者少年老成?再想想乔抑声似乎一直都作中国画,应该是后者,私心里想象的属于少年的青涩可爱大概是不存在的。
乔抑声认真作画的模样特别好看,微微低下身子,但是身形修长,执笔的手松劲有力,脸上的神情恬淡自得,简直有点超然物外了。林新呆看了半天,最后叹口气,心里想着,不知道是这个人太会角色扮演,还是本来就有许多重性格,那个残害自己哥哥,几乎把人抽筋剥皮,啖肉饮血的,哪里还是他。
临走的时候,乔抑声告诉他,最近在作一幅画,就快要完工,裱好了送给他。
乔抑声说话向来轻描淡写,其实这画自他见了林新后,就一直在作,几次易稿,终于快要完成,那两年,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难受,就到这里来画,才平静一些。
他恨deputi,想着法子虐杀他,不仅是少年时代种种苦难的泄愤,大部分还因为林新。
那两年,因为deputi私下里联合外人反对他,乔抑声忙于处理家族事务,才放林新回北京。
无论是那个试图引诱未遂的高级交际花,还是让林新对乔抑声产生疑虑的种种迹象,都出自deputi的手笔,甚至最后,deputi居然想反他,虽然失败,乔抑声也伤了元气,只能忍住不找林新,怕他受到牵连。
他当年还没疯魔,还懂得手下留情,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曾经也支持过他,为他继承家业的路上扫平不少障碍。
不过deputi的心思,他也一清二楚。这次伤了林新,早就超出他的底线,这个人再也留不得。
林新听他提到画,心里就有动容,这时候苏远发短信过来,刚到北京。
两个人坐上车,离画坊越来越远,林新看乔抑声脸色不好,探手去抚他额头,冰凉凉的,直冒冷汗。
“你怎么了?不舒服?”
乔抑声身体一直很好,平时连个伤风感冒的小毛病都难得一见,林新坐到他身边,握他的手,也透着一股寒意,他两只手掌包住了,慢慢揉搓。
“胃疼,老毛病了,小时候有段日子,家里有老人要照应,饮食不规律。”
林新看前面路口有个小药店,立刻让司机停了车。
“你等我,胃疼不能忍的,可大可小。我先去给你买药,你服下了休息一阵。改天有时间,咱们再上医院检查。”
乔抑声闭上眼,斜倚在车窗边,等林新买药,忽然觉得胃痛也不那么难以忍耐了。
这个病从小就有,十几年了,也不是什么顽症,每年总会翻来覆去疼个几回,乔抑声向来事忙,疼得厉害了,就找几粒药丸,就着水服下。胃病需要养,但他连全面检查都没做过。闲下来了,胃又好好的,风平浪静一点毛病没有,这事就这么被耽搁下来。
林新走进药店,跟店员说明情况,将乔抑声的病症描述一遍,人家依着经验开了2盒药给他,并且嘱咐,尽快去医院检查,药也只是暂时镇痛的。
这时候苏远又来了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提醒他登机时间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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