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墓葬上面的却是一个战国墓,而且这座战国墓也没有被盗掘过的痕迹,那她是如何埋葬的?
这个疑问萦绕在所有人的心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年代较近的墓葬压在比它年代更久远的墓葬下面,按照这个明朝墓葬的规格,判断不出这位女性的身份,因为她没有任何的陪葬品,棺材里甚至没有发现有丝织品的痕迹,几乎可以断定这位女性是裸、体被埋葬的,并且没有佩戴饰品,可她的棺材却极其珍贵,竟然是用沉香木所造,这样的棺材普通人想都不敢想,那她到底是谁呢?
还没等大家理出头绪,出事了。
一夜之间安置在研究所里的沉香棺里的骸骨不见了,调查监控却发觉当晚十二点以后有十五分钟左右监控录像全是雪花,警察调查后也只在棺材旁边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脚印,根据脚印的大小,判断出作案者是个中等身高的男性,其他一无所知。
事情至此陷入了胶着,而令人恐惧的黑暗却笼罩着每个人。
听到这里,简天元突然想抽一支烟,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敲出一支,噙在嘴里,然后到处找起打火机来。
许舟说话说得太多,有些口渴,双手捧着水杯,水蒸气在他的眼镜上蒙了一层白雾,他喝了一口水,腾出一只手取下眼镜想擦一擦,然后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占着。
石特见状,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在茶几上,又递过去一张抽纸。
许舟接过抽纸,说了一声:“谢谢。”
石特想说不用谢,可刚张开口是一连串的喷嚏,坐在他对面的Allen赶紧闪身躲过,生怕他喷自己一脸口水。
“然后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图门青问道,他显然很感兴趣,眼睛亮晶晶地催促许舟继续说下去。
许舟把眼镜重新戴好,轻笑了一下说:“后来死了两个人,尸体在那副棺材里发现的,也查了监控加强巡逻,但是没有找到凶手,所以我这才打电话让天元过来看看。”说到这里,他有些羞愧。
“死的都是什么人啊?”简天元吐了个烟圈问道。
“哦,是两个女人,警方还在查找尸源,都是普通人,死因是窒息。”
“听你这么说,是有人杀了两个女人然后把尸体放进了你们挖出来的棺材里?这事儿找警察啊,我不一定帮的上忙。”简天元掸了掸烟灰,直言说。
许舟叹了口气,惆怅地看着简天元说:“警方早介入了,到现在也什么都没发现,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地,我也是没办法,才死马当成活马医,想到了你。”
听他这么说,简天元有些不乐意,什么叫死马当成活马医,虽然知道自己表姐夫这人是个不信鬼神的知识分子,早年还一直劝自己放弃天师这个骗人的行当,干点别的,但现在他当着图门青的面这么不给面子,简天元难免有些挂脸。
“那两个死者是分了几次放进去的吗?不应该吧,你们丢了骸骨以后已经加强戒备,如果你们发现第一具尸体之后,他怎么会有机会再放第二次进去?”图门青疑惑地问道。
许舟点点头,为有人认真思考而感到欣慰,解释说:“不是,两具尸体是同时放在棺材里的,手脚交叠地一个趴着,一个躺着。”他一边说一边用两手做交叠装,右手手背朝上,左手手背朝下,两手手心对着,用来示意两具尸体的状态。
听到这里,Allen脱口问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许舟两手尴尬地放在半空中,看向Allen说:“是我发现的,在尸骨丢失的第七天夜里大约十一点左右,我和学生们聚会,一起吃了宵夜,发现我的钱包落在研究所的办公室了,因为里面有重要的证件,再加上之前研究所又刚丢过东西,所以跑回去找钱包,走到研究所已经是十一点半了吧,等我取了钱包以后,从办公室出来路过存放棺材的那一间仓库,发现门没锁,因为我们工作有规定,下班以后所有的门锁都要锁好,所以我当时以为是小偷又来了,跑去叫了保安来,我们俩推开门进去没看到小偷人,开灯一瞧,刚好看到棺材的棺盖扔在一边,里面叠着两具女尸,所以我是报案人。”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在场的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要说是邪物作祟,那也说不通,许舟身上是一点邪气都没有,这不像是冲撞了邪物的样子。可要说是人为的,那也这凶手也是有病,废了老大劲杀了两个人放到一个明朝的棺材里,图什么?
简天元越想越觉得头疼。
“阿嚏。”石特打了个喷嚏,拉开棉被把自己裹在里面,露出眼镜和鼻子在外面。
Allen换了个姿势,撑着一只手在床沿上,低头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
只有图门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问许舟说:“那案发现场能进去吗?咱们现在去瞧瞧?”
许舟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简天元。
简天元会意,劝图门青说:“这都下班了,是能进去现在也不会让咱们去,姐夫你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我们明天过去看看现场?”
许舟感激地说:“可以可以,我今天和研究所还有调查的警察打过招呼了,咱们明天下午过去行,我上午有个会,开完会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