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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然有心回去找周扒皮,却又担心是不是周扒皮就等着自己回去找呢?
正在发蒙之时,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抬头望去,就见一小队官兵往这边奔来,为首之人竟然是郑从虎。
郑从虎也看到了王安然,他叫道:“那不是安然兄弟吗,你在这里干嘛?”打马过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很亲热地过来握住了王安然的手。
虽然郑从虎是一个纨绔,可也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纨绔,而且从小受的家族教育就是要懂得感恩,要多交朋友,尤其是有本事的朋友,以便使家族更加强大。
王安然医术精湛,绝对算是有本事的人,人吃五谷杂粮,哪可能不生病,如郑家有人生了病,还是怪病,那王安然这个朋友可就交对了,大有用处啊!
见郑从虎亲热,别管真情还是假意,看在眼里总是舒服的。王安然道:“我刚从临河镇回来,正准备回家呢!”
“从临河镇回家?那你走错路了啊,这路可绕远。”郑从虎不解地道,看向车上的米袋子,又道:“你买这么多的米干嘛,没听说米要涨价啊,用不着囤着的。”
王安然叹了口气,没有隐瞒,把今天的事说一遍,想听听郑从虎有什么看法。
郑从虎听罢,先看了那米袋子里装的石子,又看了欠条和房契地契。看罢,他笑了,道:“兄弟,你可上了大当了,而且还会吃上官司啊!”
王安然一愣,吃官司,这话从何说起?
郑从虎笑着指向那欠条,道:“你写的这个欠条,没有写保人啊,没有保人,又没写何时归还,那周扒皮一万年后还你,也是还,何况他就算不还你,你又能如何,拿着这种欠条去打官司,你也照样打不赢的!”
“还要写保人?”王安然这才想到,自己写的太着急了,忘了写保人和时间了,再说他也找不到保人啊。
郑从虎又指着房契和地契,道:“这两样都是真的,可是兄弟啊,你在拿这两样东西时,旁边可有不是周家的人在场?”
王安然摇了摇头,当时只顾着急拿契书了,哪想到这么多,总不能从街上现拉一个人当证明人吧。
郑从虎道:“所以,如果他说这地契和房契,是你从他家偷的,把你告进衙门,你可是有嘴说不清的,而且我敢保证,他一定会告你的,他把东西这么给你,就是为了告你。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想要啊?”
事情其实不难想,当局者迷罢了,只稍加提醒,王安然立时便想通了,那周扒皮肯定是想谋夺他的那瓶药,具体说应该是药方!想到这里,他道:“难不成周扒皮是想得到我的药方?”
“这也太缺德了,怪不得叫他周扒皮,这不是忘恩负义么!”围观群众怒了,他们可都是当兵的,一发起怒来,什么脏话都出口了,从周扒皮的十八祖宗,一直骂到十九代孙子。
等众人骂了一通之后,郑从虎道:“安然兄弟,你不必着恼,有我在,你不会吃亏的。你把欠条和房契地契给我,这事我给你办了!”
王安然把三样东西给了郑从虎,郑从虎又道:“这欠条我回去找人改了,写上保人,保人就是我,这房契和地契嘛,我直接拿到衙门里去转到你的名下,然后咱们就和周扒皮打官司,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王安然奇道:“地契和房契转到我名下了,怎么还和他打官司,是要那一千贯么?”
郑从虎一怔,随即笑道:“哥哥我只要出手,一千贯未免不够瞧了,官司要慢慢地打,我们是讲道理的人,可讲道理是要花时间的,衙门里那么多的官吏,我又这么多的兄弟,大家和姓周的讲道理,这是给他面子,他不得谢谢我们啊,光用嘴巴说可不行!”
官兵们哈哈大笑,都说下次要再有这种好事,安然兄弟一定还要想着他们,让他们去办。
王安然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被坑了,是坏事,可碰到了这些兵大爷,却变成了好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周扒皮遇到了兵……当兵的非要和他讲理,看他怎么办!
事情说完,郑从虎接着带兵游玩,王安然则回了城关村,走到半路上,恰巧遇到一队胡商,他想起自己还没买调料呢,一问之下,胡商竟有十几种调料,而且还有绿豆,干脆一样买了点,带回了家中。
等回到家时,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天色擦黑,就见家门的树下,兔宝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兔宝叫嚷着,向王安然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