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咱们有财一块法。”郑从虎随口答道。
郑从虎对王安然的医术是很钦佩的,但对王安然做生意的本事,却是半点信心没有。用野花萃取啥精油,纯属扯淡,这种股份啥的,白给他他也不要,肯定是赔本生意,只不过王安然开口了,对他来说又好办得很,所以答应也无妨。可一个生意没做起来呢,又想着要做新生意,这未免也实在是扯淡上面又再扯淡了。
感觉有些话还得提醒一下才行,郑从虎一指关口处那些等着入关的商人,道:“这些人都是生意人,而且还都是很会做生意的人,也都能吃得住辛苦,可安然兄弟你看看,他们容易么,随时都有可能赔本。所以,兄弟你听哥哥一句劝,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才行啊!”
王安然心想这是信不过我的本事啊,也对,我到现在除了医术之外,还真是啥商业本事也没显露出来呢,也难怪他信不过我。
走到城门处,马上就要进关分别时,王安然忽然道:“大哥,你是不能自己定税的吧?收税的那些书吏可是你的人?应该油水不少吧?”
郑从虎嘿道:“我当然不能定税,收税的那些书吏都是刺史府的人,我只是维持一下秩序罢了,收上的税钱都是先送去刺史府再转送长安的,我能到手的油水其实少的很,顶多吃吃空饷罢了。”
他感到王安然问的问题很好笑,税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定的么,要是被人参上一本告到长安,以大周女皇的脾气,和她手下那些酷吏手段,别说他郑从虎的虎皮,就是他郑家家族的皮,都得被扒得一干二净,周扒皮和长安那些酷吏比起来,那只能说周扒皮是一个很善良的好人。
王安然道:“大哥莫笑,如果你想有些油水,而油水又是从正常途径来的,那就得从你负责的秩序方面着手了。”
郑从虎指向行商,道:“这些人老实得很,从来没有人起刺,所以秩序方面嘛,只要拿刀冲他们瞪瞪眼睛就行了,要想捞油水,就只能靠敲诈勒索了,这个要私下进行才成。”
王安然也指向行商,笑道:“他们都很着急吧,要是货带得多,那就得加倍着急吧,不想排太久吧,都想排到前面对吧?”
“那是自然,这还用说么,没谁想排得久,都想排前面。”
“那就让他们交一笔加急钱啊,谁交的多,谁就排在前面。大哥你是负责维持秩序的人,谁排前面,谁加倍的着急,还不是你说了算么,想必很多人愿意交这笔钱的!”王安然道。
郑从虎咝地抽了口凉气,叫道:“加急钱?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一句话他就被点醒了。
王安然心想:“别说这年代,就是在后世,都有数不清的人想办加急呢,往往想加急,还加不上呢!”冲郑从虎一拱手,打马入关。
郑从虎望着行商,呆呆发愣了好办天,忽地转过头,冲着王安然的背影叫道:“安然兄弟,你是大智若愚啊!”
他的手下不知郑校尉为啥会喊出这么一句话来,无不纳闷,王安然看起来很愚吗?挺机灵的一个少年人啊!
王安然回家的路上,又采摘了两大捆的薰衣草,待回到家后,加班加点地萃取精油,足足萃取了五瓶子精油,外加五坛子的纯露,足够去金光寺开光用了。
在此期间,沈大腰送来了瓷梳二十把,瓷瓶五十个,上面都有薰衣草的图案,因为烧制得匆忙,所以只能算是样品,但都很精致,是胡巧妙手亲自烧制的。样品是不要钱的,但以后成批量烧制就得付钱了,由于做工精细,画工也好,所以就算是成本价,也要比外面市场上的普通货要高。
这日正是去金光寺主持开光仪式的日子,天还没亮王安然就起床了,穿上最体面的衣服,让四大金刚拿着梳子和瓶子,他便打算去金光寺了。刚一出院门,就见沈大腰带着全体村民都来了,要跟他一起走,王安然自然同意。
于是乎,王安然骑马走在最前,沈大腰端坐在牛车之上,车上还坐着王多孙和冯氏,还有兔宝也蹭了个位置,后面是城关村百余号的村民,浩浩荡荡地往凉州城方向赶去。
等到了凉州城外,天刚刚放亮,就见城门口那里,聚集了无数的百姓,远处还有成群结队的百姓在往这里赶。
人群之中,也不知谁喊了句:“去金光寺,生儿子!”
轰地一下子,无数的声音跟随而起,生儿子的呼声,几乎把城门都要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