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强盗自然也多,可往东面走就没啥大事了,行商少,危险性自然也就小了。
当晚在草原上扎帐篷过夜,其实没走出多远,离着军营不过三十来里地,万一出事,也好立刻跑去军营,估计响铃王再大胆,也不敢追到军营里去的。
一晚无话,第二天又往东走,仍旧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此后三天时间,也都是啥事没有,差役们胆子便又大了起来,不再战战怯怯的了,晚上也能睡得着觉了,路上见到有行商,甚至还要检查一下,收些好处。
灵州方向,有一队二十来人的小商队正往凉州方向进发,为首的是两个年轻人,都是不到二十的年纪,虽是普通行商打扮,但衣饰精美,如果非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二人,那就只能用气宇轩昂来形容了。
这两人正是临淄郡王李隆基和震远侯慕容果敢,他们两个从长安出发,先去了灵州,又再赶往凉州,手下带着的随从虽然不多,可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死士,这些死士作战经验丰富,均号称以一当百,虽然这是自夸之词,可二十来个死士对阵二百以下的敌人,打赢不敢保证,可保护李隆基和慕容果敢成功脱身,却是半点问题没有的。
大周朝凉灵一线还算是安定,敢和天朝叫板的草原部落还没有,能集合起二百人以上的大盗伙也没有,所以从安全方面考虑,李隆基带的这些人还是足够用的。
骑在马上,眼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李隆基长长地吸了口气,笑道:“这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象,在长安是看不到的,只有在这真正的草原上,才能看到如此美景啊!”
慕容果敢道:“是啊,来到这草原上,心胸也变得开阔了,真想永远在这草原上放马奔驰。”
李隆基却笑道:“我才不信你能扔下那长安的温柔乡,永远在草原上骑马乱跑呢!”
慕容果敢指向远处一座小丘,道:“可以在高处立上一座大帐,里面养上几十个各族美女,夜夜笙歌,岂不美哉,要想享受温柔,不一定非要回长安的。”
李隆基想的却不是温柔乡,他正值年少,还没到颓废的时候,听慕容果敢这般说,点了点头,道:“我日后如能在草原上立一座金帐,那便要天下万国的首领来朝,拜服在我的脚下。”
慕容果敢一挑大拇指,赞道:“好王爷,果然有志向!如果王爷真能在草原上立下金帐,那小弟愿为执金吾,为王爷守帐门!”
李隆基哈哈大笑,拍了拍慕容果敢的肩膀,道:“会有那么一天的。”笑毕,又道:“对了,你那个没过门的娘子,是凉州刺史的女儿吧,叫什么来着?”
“叫金秀巧,听人说她长得貌美如花,我不知真假,这次去凉州,打算顺便看看,要是真的漂亮,那我就答应下这门亲事,要是传言有虚,哼,那就让金牛自己留着吧!”慕容果敢答道,显然这位长安小侯爷并不把金牛这个刺史放在眼里。
李隆基道:“你想着美人,我却想着美食,很想尝尝凉州的特产啃的鸡。”
慕容果敢笑道:“是啊,那啃的鸡还真的有名,那家叫大排档的饭铺也算了得,能把名头打得这般响,西北之地的人都知道,怕是过不了多久,连长安和洛阳也会知道,难不成那啃的鸡真有那么好吃?”
“好不好吃,去了便知,名头这么响的饭铺,就算是长安也没有几家,定要好好看看,如果啃的鸡真的如传言般好吃,那咱们便把厨子带去洛阳,献给皇祖母,让她老人家也尝个新。”李隆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