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国家,本同一理。今有子弟耕织,终岁劳苦,少有粟帛,父兄悉取而靡荡之;稍不如意,则鞭笞酷虐,至死弗恤,于汝甘乎?”
“靡荡之余,又悉举而奉之仇雠。仇雠赖我之资益以富实,反见侵侮,则使子弟应之。子弟力弗能支,则谴责无所不至。然岁奉仇雠之物初不以侵侮废也,于汝安乎?”
“今赋役繁重,官吏侵渔,农桑不足以供应,吾侪所赖为命者漆楮竹木耳,又悉科取无锱铢遗。夫天生烝民,树之司牧,本以养民也;乃暴虐如是!天人之心,能无愠乎?且声色、狗马、土木、祷祠、甲兵、花石靡费之外,岁赂西北二虏银绢以百万计,皆吾东南赤子膏血也。二虏得此,益轻中国,岁岁侵扰不已。朝廷奉之不敢废,宰相以为安边之长策也。独吾民终岁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日饱食不可得,诸君以为何如?”
“三十年来,元老旧臣贬死殆尽,当轴者皆龌龊邪佞之徒,但知以声色土木淫蛊上心耳,朝廷大政事一切弗恤也。在外监司牧守,亦皆贪鄙成风,不以地方为意。东南之民,苦于剥削久矣!近岁花石之扰,尤所弗堪。”
“诸君若能仗义而起,四方必闻风响应;旬日之间,万众可集。守臣闻之,固将招徕商议,未便申奏。我以计縻之,延滞一两月,江南列郡可一鼓下也。朝廷得报,亦未能决策发兵,计其迁延集议,亦须月余;调习兵食,非半年不可,是我起兵已首尾期月矣。”
“此时当已大定,无足虑也。况西北二虏岁币百万,朝廷军国经费十万,多出东南;我既据有江表,必将酷取于中原。中原不堪,必生内变。二虏闻之,亦将乘机而入。腹背受敌,虽有伊、吕,不能为之谋也。”
“我但划江而守,轻徭薄赋,以宽民力,四方孰不敛衽来朝?十年之间,终当混一矣。不然,徒死于贪吏耳。诸君其筹之!”
看到此处,赵构赞赏的点点头,道:“当真是好口才,足可以成为演说家。若是不知情的人听闻后,十有八九会言听计从,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句句戳中要害,想必是蓄谋已久,果真是隐藏的够深。”
赵构看着厚厚一沓的情报,交代的不多,事情却不少,就连方腊起义的誓言,以及说了一些什么话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十三皇叔的本事,琥珀山庄当真是不容小觑,这份本事堪比后世的情报部门,无孔不入,只要想去调查就可以查到有关于那人的一切,效率颇高。
“以此来推断,方腊并非那种有勇无谋之人,每一步都精打细算,步步为营。其中,还需要考虑的便是当地百姓的利益,要不然唯有举起屠刀方可。”
赵构喃喃自语一声,又传令让众人齐聚在营帐内再次共商大计。众将纷纷前来,基本上都是站着,赵构将自己得到的情报悉数告之,又将自己分析的结果一并相告,沉声道:“诸位将军,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宋江回道:“元帅,此事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才行,贸然出兵只会徒增伤亡,又会遭到当地百姓的反抗,与我们不利。”
“此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赵构点点头,看向了军师吴用,问道:“军师,以你之见该如何去做?”
吴用回道:“元帅,属下以为此战决不可力敌,理应智取为上。”
赵构好奇道:“智取?该如何智取?”
吴用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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