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从户部入手,就连都觉得户部断然逃不了干系。许景衡的想法得到赵构的赞同,他也决定与许景衡一起彻查贪污案,势必要将这些人尽数处之,比之高俅、童贯等人还要可恶。
接着,赵构便从许景衡府上离开,也没有回到自己府上,而是直接进入皇宫,这件事牵连之人必然很多。赵构不敢私自决定,他需要宋徽宗的旨意,以免将来遇到麻烦。
贪污八百万两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背后定然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在支撑,而这股势力是赵构不知道,就连宋徽宗也不一定清楚。即使是历史上都未曾有过记载,这件事出乎赵构意料之外。
“父皇,儿臣求见!”
此时,宋徽宗待在御书房中,身边的侍卫、婢女等人全部撤走,只留下他一人在此批阅奏章。他没想到深更半夜,赵构会前来找寻自己,不由得有些好奇,道:“老九,你来此有何事?”
赵构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要奏报!”
宋徽宗微微一愣,笑道:“有事不妨直说,此地乃是朕的书房,不是朝堂之上,不必如此拘束。”
他看见赵构恭恭敬敬,显得有些生疏,犹如君臣似的,要是其他人都无所谓,眼前的人乃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也就不像朝堂之上那样行什么君臣之礼了。赵构却没有丝毫的放肆,仍旧恭恭敬敬,此乃公事,不得徇私,再次说道:“儿臣今日得到一个消息,有关于大宋根基之事,特来奏报父皇,还请父皇定夺。”
宋徽宗笑道:“你说的可是贪污案?”
“父皇知道?”赵构抬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笑眯眯的父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宋徽宗点点头,道:“这件事朕早已知晓,就算是枢密院有人从中作梗,依然逃不过朕的耳目。只不过,这些年一直没有无心朝政,也就忘记了,听闻你前往许景衡的府上,料想是他告知与你的,那也就不必隐瞒了。”
赵构怔怔不语,他有些看不透自己的父皇了,眼前的父皇仍然是儒雅模样,却有些不同,深藏不露,仿佛朝中的一切事务都了然于胸,却不动声色,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的父皇到底想做什么。
“父皇,你既然已经知道,那为何从不调查此事?”赵构心里有些埋怨,明知朝中大臣有贪污之人,却不曾做出任何举动,嘴上看似没说什么,也难以掩饰他内心深处的疑惑。
宋徽宗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个时候时机不成熟,现在可以了!”
赵构沉默了,这一天是他沉默次数最多的,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似的,实在是难以看清,就连眼前的父皇都让他有种错觉,仿佛不是宋徽宗,而是其他人假扮的。
“父皇,你可知道那些人贪污了多少银两?”赵构再次问道。
宋徽宗微笑道:“二百万两罢了!”
“二百万两?要真的是二百万两就好了!”赵构苦涩地笑了笑,低声说道。
宋徽宗脸色大变,笑容戛然而止,冷冰冰地问道:“难道不是二百万两?”
赵构见父皇脸色便知道他还是小觑了那些人的野心,摇摇头道:“当然不是二百万两,而是整整八百万两啊!”
“八百万两?”宋徽宗脸色露出杀气,冷笑连连地说道:“真是一群好大臣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