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栾惟京问儿子,“去你姥家干啥?”
小冤种就说呀!可理直气壮了,“昨天我要往饭盒里装酸楂酪那会儿,她说了今天要去姥家做。”
栾惟京拿着火锥先把煤捅几个窟窿透气,弯腰拔火,“你给我老实点,别叫我抽你。”
刚看到栾惟京的举动,栾纵添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你干啥?都说了要去姥家吃早饭!”
温鱼在里头听明白了,这小冤种的圣父心还有持久性,居然隔了夜都不忘!
“栾纵添!你给我闭嘴!”
要疯了!
除非她有病,才会在大冬天天还没亮往娘家跑。
可栾纵添较真儿了呀!他扭头就往小屋去。
“站住!”
栾惟京出声喊住他。
栾纵添正生着气,没有要停的意思。里头温鱼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打扰她睡觉,她就和谁拼命!
随便进别人的房间,谁教他的?!
他在别人跟前啥样她不管,事关她自己,温鱼很抓狂。
任重而道远呐!
外屋栾惟京已经揪住了冲动的儿子,给他直接丢到了院儿里,“滚远点。”
小冤种被吓着了,“我!我也没干啥,她,她就是懒!想反悔!”
一根筋到可怕。
栾惟京低嚷他一声‘穿衣服’,迈步朝着小屋走了进去。
刚从被窝里蹦出来的,栾纵添只穿着小后妈给做的四角裤。
事实上是温鱼不会用缝纫机,他的是白白过手。栾惟京强烈要求不要别人做的,温鱼才勉为其难给老男人做了针脚不好看很丑的。
赶紧进屋穿上衣裳,栾纵添就又要去和温鱼理论。
栾惟京正哄着小媳妇儿呢,被子给捂严严实实的,“我手头上的事忙完了,本来打算这几天带你去跑办厂的事,现在看来,新房那边我得想办法先住进去才行。”
通常新房晾半年,根据气温、湿度还有受风情况来判断具体时间。什么时候墙体干透了,才可以开始装修。
很多人不讲究,人住进去会出大小不一的问题。
正说着话,小冤种冲进来了,“鱼姐,咱不能说话不算话。”
栾惟京刚要抬脚踹人,被窝里的温鱼蓦地嗓音尖锐,骤然爆发,“我不活啦!再逼我我就要闹啦!谁也别想好过!”
她用尽全力发疯!踢腾着被子,怎么狂躁怎么来。
小冤种直接傻眼,气焰一下子就消失了个无影踪,“我、我、我!我不逼你了!你接着睡吧。”
右脚上前一步,身体无意识躲避,伸直了胳膊用手把散开的被子给她拢回了床上,“你你你,你睡吧,我不叫你去姥家了。”
温鱼,“哦。”
仿佛刚才啥事都没有发生。
只要温鱼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父子俩。
被窝里顿时回暖,温鱼背着他俩闭上了眼睛。
小冤种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被吓的不轻。
栾惟京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小媳妇儿,憋着笑对栾纵添黑脸,“以后没有得到允许,不准进来。”
栾纵添,“啥?”
到底那一脚还是踹了出去,栾惟京没好气道:“很难理解?小屋,往后你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