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太的手就仰起来了,栾闰文重重‘哼’了声,抿紧了嘴。
栾三军默默去看书,栾四民笑着跑了出去。
等栾惟京回去,洛松兰就开始教训枕边人,“你干什么?啊?你说说你在干啥?我老儿子和儿媳妇孝顺,你还有意见了是不是?孩子一片心意,你糟蹋孩子还是糟蹋我?咋?我就不配吃口肉?跟你一辈子了,连点肉汤都舍不得给我喝是吧?”
栾闰文瞪老妻一眼,“我可没那个意思!”
洛松兰懒得和他计较,“往后你少说话,孩子们给,你就受着。你要是再跟今天这样,我就去跟老儿子他们过,把你一个人丢家里。”
被拒之门外的心意,才叫人难受。
一家人,就该这样好来好去的!
——
栾惟京已经处理好了鸡,往砂锅里放的时候,小冤种跑了过来,“你没买人参?”
在小冤种的印象里,人参才是好东西。
栾惟京扫他一眼,“你别给我往里乱放东西,医生说了,不能补太狠,慢慢来。”
“哦~”
小冤种扭头去看弟弟。
婆母和白白在的时候,温鱼就察觉到了,小冤种有点别扭。
她突然就想到了很多二胎父母的经验之谈:一碗水不可能端平。
新生儿吸引了父母所有的注意力,老大在无形中受到了冷落。
还有双胞胎买衣服,店家送皇冠,家长不敢要,因为孩子有两个,皇冠只有一个。
既然端不平——那就让老大端!
温鱼越想,未来的日子越美。
“栾纵添!”
小冤种面带不解看向小后妈,仍旧蹲在弟弟的小床旁边,“干啥?”
“渴了,想喝水。”
只要栾惟京和小冤种在家,温鱼就没有自己倒过水,都怕她提不动。
“真麻烦~”
栾纵添起身,嘴上嫌弃着,倒水的时候,偷偷弯了弯嘴角。
哼!他才是鱼姐最忠实的仆人。
弟弟那么小,想取代他,还得至少三五年。
栾惟京看向从来不指使儿子干活儿的小媳妇儿,对上她狡黠的目光,面不改色对小冤种道:“以后家里的尿布归你了。”
小冤种端起倒好的水,准备拿两个碗倒一倒凉的快一点,“归我了?”
那是弟弟用的,给他做什么?
栾惟京,“我要去外面干活,不归你,那就让你鱼姐洗吧。”
小冤种慢半拍反应过来,“你直接说叫我给弟弟洗尿布不就行了?还归我了,嘁!”
栾惟京,“坐月子期间要养身体,不能洗衣服不能做饭不能扫地不能干所有家务。”
小冤种,“……平时也没让她干呀。”
温鱼,“谁说的?”
小冤种和冤种爹齐齐看向她,温鱼仔细努力回想了一下,“……我就干了。”
栾惟京擦了擦手,“嗯,那你最近这个月啥也别碰,只吃吃喝喝睡睡觉。”
温鱼,“呵,你要是能奶孩子,是不是连孩子都替我喂了?”
小冤种拿着奶瓶,“他不是自己会喝奶?晚上叫他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