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话听着就不对味儿,温鱼立马放下笔抱住了栾惟京的脖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这也是对自己收入、支出有个详细的了解嘛~”
老男人‘呵呵’,把温鱼的胳膊拿了下来,“洋车不是我叫人买的,是罗吃水送的。”
温鱼,“?”
看了眼她记的账,栾惟京心里有些不舒服,“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罗吃水心甘情愿。”
她想个屁!
温鱼先不答应,“栾惟京你别给我整这出,我这是犒劳白白,这是作为奖励专门儿给她发的,是从我这里出的!”
面对小媳妇儿突然的生气,栾惟京愣了下,“他不是随便玩儿玩儿,认真的。”
“这跟认真不认真没关系!你赶紧去给罗吃水说清楚。”
白白那里蒙在鼓里,还啥事儿都没有呢,就骑上男人掏钱买的车,这算什么事儿?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拉住温鱼,栾惟京劝她,“你是不是反应太大了?”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温鱼必须跟他说清楚,“栾惟京,这是白白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跟你们谁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管罗吃水对她有什么想法,他可以光明正大去追求白白,对她表明心意。他以后要是想送白白什么,我不干涉,但是洋车是我送的。”
栾惟京觉得这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罗吃水人不错。”
温鱼适当说软话,“我知道~但是你叫白白往后怎么见人?我怎么继续和她相处?”
“收个洋车怎么就不能见人了?”
温鱼抓着栾惟京腰间的衣裳,“你站到高,当然看不到其他人是怎么和生活抗争的,更何况她刚离婚,遭受男人的背叛。别看她每天没事人一样,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她也是会伤心难过的。”
小媳妇儿对别人过分的贴心,这让栾惟京有些吃醋,“我知道了,回头就把钱给他。”
“别回头,待会儿咱俩就去,我跟他说。”
男人的嘴,谁知道他到了罗吃水跟前说啥。
“不信我?”
行,这是哄好了,温鱼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我也就是现在没钱没门路,否则连你都用不上。”
栾惟京笑意更浓,“那看来,还不敢让你继续办厂了。”
啥?
温鱼能跟他拼命!
现在是人在屋檐下,温鱼还没羽翼丰满,转头就变脸讨好,“我就是说说,我怎么可能用不上京哥?我可太离不开我京哥了~要不是你,我哪儿来现在的好日子?多亏了京哥,我才要啥有啥。”
栾惟京笑,“爱听,多说两句。”
温鱼硬着头皮抱着老男人的胳膊贴贴,“我京哥全世界最好,没有我京哥,别说洋车,啥我都干不成。”
狗男人眯着眼笑,“继续。”
温鱼耐心告罄,抬手掐他下,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继续个屁!”
天色擦黑,俩人从罗吃水家回来,温鱼就在记账本上写下了‘一辆自行车’,后头跟着买洋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