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完毕后说:“她身体并没有毛病,只是激发了记忆深处最恐惧的事情,引起了这样的反应,这是吓出来的病,她应该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非常恐惧的那种,厉先生,今天有什么事刺激到她了吗?”
厉皓承略一回想,“没有啊,只是喝醉了。”
“那她以前是有什么难忘痛苦经历吗?”医生问了一句。
厉皓承没有回答,他怎么可能知道,难道是巷子里的那件事?
医生也没有追问只是交待他,“厉先生,如果她有极大的阴影的话,最好想办法让她走出来,不然的话,这种心理障碍会导致很多事情发生,最典型的就是这样,这会极度危险,因为心理机制导致的生理反应,也一样会要了她的命,需要格外留心。”
厉皓承点了点头,“知道了。”
望着床上缓过劲来的白悠悠,厉皓承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刚刚吃过药,睡得正香,想起她刚刚的那个样子,他的眸子里有了深深的愧疚。
白悠悠你还是不能忘记那个时候给你的伤害吗?
“救命……救救我……”她在梦中呢喃,一声声破碎的呼救带着恐惧。
医生已经走了,房间里就只有她和厉皓承,这样的声音听起来别样的令人怜惜,厉皓承脚步一挪,就站在了她的面前,他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担忧的神色迟迟不散。
白悠悠闭着眼,躺在床上异样的痛苦,唇间是零零碎碎的呢喃,整个人显得特别不安。
厉皓承终于俯下身去,却听到她重重的一声喊:“救我……救救我,翼……”
顿时,他打算握住她的手便僵在那里,眸里一片寒芒,脸上一点温度也没有,掌心渐渐握了起来,这个无耻的女人,满心满脑子里就想着那个穆勋翼!
他抿着薄唇,眸中有怒火在冒,他就不应该觉得她应该被心疼,被她这一声称呼气得要死,转身就走。
白悠悠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景象太逼真太残忍,让她大哭大叫,厉皓承和白梓娜在不远处,他把他打的求助电话挂了。
她被小混混殴打,白梓娜冲着她在的那条小巷笑着,,那笑容成了她的噩梦,她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扔在湿漉漉又黑漆漆的小巷里。
白悠悠从噩梦中惊叫着醒来,依然瑟瑟发抖。
整件睡衣都浸透了,她抱着自己,依然不敢相信,她依然活着,这梦中的境象如此逼真,她真不敢相信,老天爷又让她一次的机会。
这样残忍惨烈的过去,她怎么可能忘得了了。
白梓娜到底是有多狠心,竟然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醒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睡着,她生生睁眼到天明,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些事,直接倦极而眠没几分钟,闹铃又响了起来。
她梳洗后下了楼,发现别墅里依然一个人影也没有,客厅里只有厉皓承一个人,他端了杯牛奶,正在优雅的喝,一边翻阅着报纸。
“你怎么在这里?孩子呢?”白悠悠皱着眉,坐在位置上,给自己切了片吐司,倒了杯牛奶。
“孩子去上学了,以后不准喝酒。”厉皓承看着报纸,却没有抬头,生冷的语气不带一次温度,就连关心人都这样霸道。
白悠悠扫了一眼,便讽刺的一笑,“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厉皓承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眼里全是看不惯,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白悠悠有点不能理解,他这种表情带着淡淡的厌恶,不怎么像现在他和她的样子,倒是有点像一开始她在厉家出现时,他讨厌她的样子。
奇怪,为什么会从明明都能平静的交流了,又变成这种样子了呢?
厉皓承拿了西装,就要出门。
她连忙放下食物,冷声道:“厉皓承,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在见面了。”
厉皓承就当她不存在似的,根本就没有回应,只是径直往前走。
他一直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就站在那里,脸微侧,“从今天开始我会搬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