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们这种高档小区里,为了最大程度地保护业主的安全,到处都是监控,所以在保姆阿姨打电话告诉他说找不到傅嘉乐的时候他就立刻拨了电话给小区物业调出了那个时间段整个小区的监控视频,然后就看到了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进了一业主的家,一直到这么晚才回来。
“他是和你怎么认识的?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在这个小区里还有其他的朋友。”宁远隐隐的觉得有些不悦,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却是很明显地不同寻常了。
傅嘉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放开抱住他的手走到了他的面前,耸了耸肩:“就是上次让我帮忙摘橙子的小孩子其中的一个过生日邀请我去嘛。”
她心里觉得有些好奇,宁远竟然会问她这些,可是从他的脸上,她却是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只觉得这张清俊平和的面容好像并不如表面一般。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一个本来就不爱她的人,真的会关心她上谁的车,去谁家吃饭到这么晚才回来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嘉乐,那个男人和你怎么认识的?”宁远平静的语气仿佛有了一丝裂缝。他在看到视频上那个男人站到傅嘉乐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睛都看直了,这个发现让他的心里觉得很不悦。
“啊?”傅嘉乐一愣,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就是和你握手的那个。”
听他这么说,傅嘉乐才后知后觉地点了下头,“哦,你是说廖卓航啊,他是那两个孩子的二叔——”刚想继续说她和廖卓航也是第一次认识,可是她就忽然停了下来,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诶,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他握手的?”
宁远的脸色一僵,有些可疑的红晕从两颊升了起来,却没给她回答,只是说:“你还是不要随便去和陌生人来往。”
他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她都这么大的人了,交朋友是她的自由,她也有分寸,这关他什么事呢?
傅嘉乐听到了他的话,顿时一乐,“你这是在吃醋吗?我怎么觉得这话根本就有很强烈的醋味呢!”
宁远的呼吸一滞,眼睛的余光看到她的一头长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眉头不由得一凛。
他从她的手臂上把毛巾拿下来轻轻地用双手将毛巾半裹在她的头上,帮她擦了擦,说道:“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否则第二天会头疼,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口,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走到了门口。
“喂,别走!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傅嘉乐见他要离开,连忙喊住了他。
要是就这么让他走了,明天他又回医院忙,就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问了。
“什么?”宁远停住脚步转过头来问道。
傅嘉乐一笑,“你先帮我把头发吹干我就问。”
还没有等宁远回答,她就自顾自地从浴室拿了电吹风走出来,递给了已经走过来的宁远,然后乖乖地在床边坐下,一副坐好等亲亲的架势。
宁远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拿起了吹风机,轻轻抓着她湿漉漉地头发帮她吹。
她的发丝很细,也很柔软,放在手心里像是在摸丝绸一般,那么的细腻丝滑,像是小孩子的头发一样。同样的,她的脾气其实也很小孩子很像,对某些事物出奇地偏执,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很让人觉得头疼。
“怎么样?我头发是不是很软?”
忽然,傅嘉乐开口问道。
宁远放下了自己内心的思绪,对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了同意。谁知道这妮子立刻得意地说:“是吧,我奶奶说过,头发软的人心也很柔软,而且头发越细,感情就越细腻,对人专一又执著。刚好,我就是这种人,所以不管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我,我都还是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听到她的话,宁远吹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想着,她看来真是在国外长大的,连成语都用不好。她这根本就不是“不离不弃”,根本就是“穷追猛打”。
不过,他倒也不置可否。
顺着她的发顶,他的视线跟着往下落,看到傅嘉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捉住了他衬衫上的一粒纽扣在把玩着,眼神很专注的样子,摸完了一个又摸下一个。
接着就又听她说,“你的头发也很细很软,可是其实你和我一点也不一样,说不定啊,你的心是又硬又狠,和我完全相反!所以,这种老人家说的话,也不一定准确了。”
宁远不由被她说的话弄的啼笑皆非,“那你这话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啊,有什么错的?小的时候你那么宠我,让我觉得你真的会一直一直都对我好,像我爸比一样,可是结果呢?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你明明就是对我疏离又冷漠,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没有办法感化你,你还对我说那么伤人的话误会我,这难道不是心肠又硬又狠吗?”
宁远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嘴巴会这么毒,但是仔细想想,他真的对她太差了。他没有给她回答,于是空气就静了下来,耳边只有电吹风发出的“呼呼”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