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卫芠当初仗着自己姨娘能生,嘴里不干不净,说自己都是她带出来的,只当自己是她生的一般。
什么便宜都占就算了,同样是一个姑娘一样首饰,她自个儿得了一样,过几日见着不喜欢,又想要换自己的去,不同意就拿着她带了自己到这世间来的话说事儿,恶心都恶心死人了。
嫡母也不是没教训过,不过遇着菱姨娘那个动不动就闹到老祖宗那去,招其他几房伯母不满的东西,还真只能当没这两母女在。
只一直吃亏的人不是她,就想没发生过?
卫蕉冷淡着道:“六姐姐有事儿就直说了罢,咱们两人,又何必客套这些。只等着及笄后,大家各奔东西,谁也没再见谁了。”
见着就烦,卫芠对卫蕉而言,简直就是个噩梦。
不曾想卫蕉能把话说绝到这种地步,卫芠有些呐呐的张嘴,一下子没能说出话来。
想着要不别问卫蕉了,去问嫡母的好,至少嫡母只冷淡着张脸,不会说出这些难听的话。
可想着,四房就两姐妹,过继孩子这事儿也没听卫府里的人说过,瞧着两个姨娘跟嫡母年纪也不小,这十几年没生估计也是生不了了,以后就四房的几姐妹难道不应该互相扶持?
卫芠想得比较深,要是只嫡母生不出,那肯定是嫡母的问题,可就整个四房的连姨娘十几年都没甚生育了,总不会三个女人不能生了罢?
不是没想过嫡母不许姨娘生儿子,可女儿都各自生了一个,又十多年没儿子出生,就算是去母留子,想来嫡母都不会拦着人生的。
那么出问题的就只能是父亲这一方了,就算是现代男人不能生,也少有闹离婚的,何况这女人地位低贱的古代。
“妹妹这话,就有些难听了。”卫芠勉强笑着道,“以往姐姐有做得对不住的地方,就看见姐姐什么都忘了的面上就算了罢。是姐姐对不住妹妹,姐姐也给妹妹道个饶。只是四房就我们几个姐妹,又何必说得那么难听。以后出门在外,总是要互相扶持的才好。”
卫蕉听了只扯了扯嘴角,没搭话,她与嫡姐关系好得很,就算是互相扶持也是她们姐妹之间,跟卫芠可没什么关系。
一句道歉,过往那么多事儿就要当没发生过,卫蕉自认为自个儿还真做不到。
不过卫蕉不管做不做得到,只从礼节上看,卫芠把话说到了这地步,自己之前已经算了出了气,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只道:“六姐姐既然这般说,妹妹也只能应了。”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不过客气话谁都会说。
卫芠听了,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递给了卫蕉道:“因之前失魂的事儿,让妹妹受了苦,这是姐姐的一番心意,还望妹妹莫要嫌弃。”
从盒子的大小上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定然是镯子,何况这盒子还十分熟悉呢。
卫蕉没想到有一日卫芠竟然会主动拿出东西来,只怀疑卫芠这太阳大了西边起是不是在暗地里算计什么,久久不肯伸手去拿。
卫芠只好自己把盒子打开,道:“姐姐选了半日,就觉得这镯子特别适合妹妹。也不知道妹妹喜不喜欢。”
盒子一打开,里面的金丝绞银的镯子就露了出来,只映入卫蕉的眼帘。
卫芠本一片好心,是真想带着礼物来给卫蕉道歉的,可卫蕉在看见这镯子的这一刹那,却是脸都扭曲了瞬间,随后又恢复如常。
“不如妹妹戴在手上看看,看好不好看?”卫芠说着就要去拉卫蕉的手。
卫蕉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再看见一脸诧异的卫芠,只想着这人看来是真失魂了,这镯子原本就是她的,当初可是被卫芠故意换了去。
“姐姐客气了。”卫蕉将盒子盖上,只把镯子收了,继续听卫芠想说甚。
这连镯子都送了,必然是有求于她了。不管卫芠是真失魂还是假失魂,自个儿的东西被拿回来,也算是好事儿。
卫芠见卫蕉把东西收了,心里才舒了一口气,想着拿人手短,总归得对她客气一点罢,就将想办个席面的事情说了,问到几房侄女儿的忌讳。
卫蕉对于这一点,还真如杨嬷嬷所言,半点不曾隐瞒,每一房的哪个侄女儿不喜欢那个,吃不得哪个都说得清楚。
只问得明白,卫芠对杨嬷嬷更为信服,离去前还与卫蕉道:“那姐姐先忙去了,妹妹那一日当会来罢?”
卫蕉点头,起身把人往门外送,再不喜欢也得去,不然别房的伯娘会怎的看自己的礼数。可不是卫芠单独约自己,而是整个卫府的小姑娘。
等着送走了卫芠,卫蕉回到屋子,听得立秋问卫芠送的镯子放在哪,难免又想起当初卫芠的蛮不讲理那些德行跟难听的话来,对那镯子仅存的一点喜爱之心也没了,只恹恹道:“放在箱底罢。”
跟对卫芠一样,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