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还在床上躺着。”
“老二与我说,当初与太太商议婚事之时本就约定的是当上门女婿,只是难得两位是性情中人,为了他的颜面却是在官府备案之时还是按着娶妻而不是入赘的程序来,如今他失信在先,然而却不愿意再无义。按着入赘的说法,他这些年积下的产业,都该当是太太一家子的。我这个做嫂子的,自也是支持的,因此想与太太说一声。咱们侯府两房也是子嗣艰难,上门女婿之事也是万万做不得,老二这几年的产业本就该是府上的,咱们府也不会腆着脸来要。”
世子夫人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才继续道:“只是弟媳与两个侄儿侄女,却是一定要接进府去的,也好让他们夫妻父子女相聚才是天伦。太太也尽管放心,当年那位弟妹出事,亦是我忙于求子才忽视了内宅,如今我破了迷障,弟妹与一对儿女只要跟着我回府,定然不会出事。若出了事,我只管拿命来赔!”
勋贵人家出身的,虽是人人的心机城府俱不相同,然而在说话上却是许多都十分直意。世子夫人说保得住卫芠与两个侄女侄子,放了这话出来就是有一定的把握,且一定会做到的。
当然让梁氏相信她会做到的原因并非她所说的这一番话,而是梁氏清楚世子夫人需要一个没有侯夫人血脉的孩子来过继罢了,从二房里过继到底比隔着血脉到族里过继容易,就是侯爷与世子那怕也更好说服一些。
因此梁氏就笑着道:“夫人说得严重了,有夫人在,我又哪有不放心的呢?其实之前贵府的人上门,我就知晓我儿与两个孙子都是要进京去的,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夫人,这只会更让我放心不过,那些赔命不赔命的话,可千万莫要再说了。”
因世子夫人赶路疲惫,在再说了一会儿话后,梁氏就让人带着人下去院子里休息了,毕竟要带走卫芠及她们母子三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许是将假装重装起来都不知要几日,回京的事情还算来日方长,自可隔日再说。
待世子夫人离开,卫芠才从满脑子问号里问出了话来,“母亲,那个……大嫂说的是真的?说师兄说把产业全给咱们家?”
阿木也在旁边问道:“外祖母,爹真的被人打了呀?可严重不严重?之前那个叫大伯母的还说躺在床上都起不来接我们三个了!那些人怎么就那么坏呀!”
梁氏先应付了阿木,才与卫芠道:“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个大嫂,是告诉你,你师兄的产业,她是半点意思都没有的,还会帮你不让侯府上的人打主意。”
侯府上能打主意的,自然就只剩下上面的侯夫人及下面的三房了,虽然侯夫人与三房儿媳看着都不是差银子的人,然而钱多了也不会烧手,没谁会嫌钱少的,这万一有人眼皮子浅心眼儿不正也是难说。
“她这亲自来了,又与我们坦言了这么多,咱们要不领情,日后你在府里孤立无援就不好过了,既然如此咱们就领她这个情,也好让你们母子三人以后在府里有个依靠就更好。只她人到底是好是坏谁也不知,因此在府上说话行事你也得还需按我往日与你说的那般做。你出事她若是好的自然替你护着,要她出事你却不能贸贸然的去出头,还是须得与你师兄商议了,就是跟她也莫要放了单了。这人心难测,看着热情爽朗的也未必不是小人。”梁氏跟卫芠分析道。
也是世子夫人许是有更好的选择,只管将卫芠弄出了事,再理所当然的将两个孩子过继在自己名下也不是不可能。
梁氏与世子夫人不算是深交,更不是故友,对世子夫人自然还是会有该有的提防。
见卫芠听得连吸气都轻了,梁氏又安抚道:“你也莫怕,许人心也还没坏到这地步,我这当母亲的也不过是想你多长两个心眼。就是你怕出事,这一路就是与你抬嫁妆一道进京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她哪敢下手。”
其实卫芠觉得世子夫人对她虽然是热情过了头,让她一下子就觉得对方肯定有所图且还是冲着自己儿子来的心里不舒服,然而却又觉得这不是个坏人,只是个可怜人罢了,让她觉得坏的却是另有其人,“母亲,我担忧的是那个吕嬷嬷,瞧她之前那倨傲的态度,瞧着都不像是好人,只怕她没怀好意呢。”
毕竟世子夫人是想要一个儿子,侯夫人肯定是除了自己嫡亲的孙子,怕是其他两房的一个都不敢要。
梁氏听了,倒是让卫芠放心,“她不过是一阶下人,就是之前心怀歹念,想着对你们出手,却是没料到世子夫人会来,有主子在就是不是自己跟着的,她焉敢动手?怕世子夫人就等着她动手,然后抓侯夫人的把柄呢。”
“何况听说世子夫人此回来,带的还有府上的私兵,虽是人数不过二十,然而也算是兵甲精良,山匪一类的怕没那么容易动手。”梁氏算了算,又道,“就这脚程,许是再过一日世子夫人带的人就到齐了。”
卫芠这才放下心来,对京城的抵触,又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