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妙尔盘踞在破碎的铁笼上,眼童中流露出孩子般的欣喜。
……
……
一片漆黑,只有类似于井口的空窗撒下些许清冷的月光。
普通地下室一般的空间里,鲜血如蝴蝶般轻舞,骨刃弹动,若有若无的哀愁歌声回荡不休。
源稚女正在和化形为一个头顶光环的血色人影的血坏,联手殴打一条白鳞的大蛇。
血坏还时不时地发出“桀桀”的怪笑,显然对这久违的活动机会,感到好不快活。
而源稚女,也是神情轻松,更在血坏的指导下不断地练习着自己神名文字的力量。
身为白王血裔,体内的龙族意志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不用说他的精神中还寄宿着另一个恶魔的意识了。
本就在他的精神压制下的龙血意志,近乎悲鸣。
一道道力量被少年努力地榨取,融入到源稚女略显单薄的身躯之中。
森然的白骨,幽暗的薄梦,渐渐地开始环绕在他虚幻的身上。
那是他久久未曾使用过的,言灵的力量。
……
……
灰白的天空,飘落的大雪,以及通往地平线尽头的铁轨。
零只身一人,沿着铁轨前进。
走向绝不会有终点的道路尽头。
没有怪物,没有他人,有的只有这无尽的纯白。
这白色的世界就像是她自己,心中永远都飘着鹅毛大雪,冰冷得普通西伯利亚雪原下被埋藏的冰晶。
“这里是我的内心吗?”
零并没有对比感觉到奇怪。
这里并不像其他学生一样,存在着所谓的“血统意志”的化身,因为她的血统极端稳定。
这本就是她被赋予之物。
不会衰老,也不会成长,她的时间就永远地停留在了那一刻。
一如十七年前,她所认定的王牵着她的手那时一样,她孤独地走在铁轨所指向的前方。
给予了我名字的『零』,你何时才会再对我露出笑容?
……
……
夜景下的老旧居民楼,仍能看到远方那永远不会停止的车流和灯火。
路明非恢复意识后,就发现自己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这个有些“熙晓老师”,还有“路鸣泽”的内心世界。
——所以,他们真的就是自己内心力量的源头吗?
路明非想道。
然后他也不由得有些感叹,步舜和熙晓的教学作风完全不同。
熙晓的教学作风可以说是纯纯的斯巴达风格,路明非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撑下来的,可能是以为是梦境世界有独特的滤镜?
而步舜这位总给人一种“很擅长催眠术”、“感觉可以在某些深夜片场就职”的老师,教学起来,却往往会以梦境作为载体。
就如他本人一般,如梦一般虚幻而缥缈。
但却又让人能够体会到一种,仿佛无法对他生出恶感的温柔之处。
“我现在又是学生了啊。”
路明非转过身来,看向身后并肩站在一起的小魔鬼与黑衣人,脸上露出了明快地笑容:
“熙晓老师,好久不见!”
神名熙晓的身旁,小魔鬼双手抱胸。
闻言,他顿时有些不忿地龇牙道:
“哥哥!为什么只和这个家伙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