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长了几千年的人参我们也未见过,有特殊的功效也是寻常。”
薛重称是“那人参只有一点点埋在土里,似是怕人不能发现,当时我就想,一定是上天也觉的我薛重命不该绝。”
李恒笑道“世间之事,哪能事事说的明白”
薛重点头,站起身来,面向窗外负手而立“说到底,不过是上天眷顾,那日敌军来袭,应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后来我军大败,我与周副将被逼到了悬崖边,本打算拼死一搏,好换他一命,谁知却被他一剑刺入胸口。”
此时有风吹来,李恒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我与周副将接触的不算少,他会如此,我的确是不能想到,如今薛兄打算怎么做。”
“陛下说他会派人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只是,不管真相如何,不管他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他都要给将士们偿命。”
李恒点了点头“应当如此,只是那日战败,我镇远军二十万将士,活下来的不过一二,你落下悬崖的事,也只有周副将一人知道。”
薛重双眉紧锁,面上隐有痛苦之色,二十万将士的性命,全因为他错信了他人而无辜枉死,他这一生无论再做什么,也弥补不了这罪责。
李恒见他如此,便觉自己说错了话“你也莫要太过自责,周副将能做到副将,一路上也是他自己打拼的,你没有给他一点帮助,今日他的背叛,也不是因你之故,一个人若有二心,就算你给他的信任再少他也总能找到机会,周副将是何原因通敌,还没有查清楚,等这次水落石出,你还是我赵国的不败战神,那日周副将把你落下悬崖的消息传来时,我真是...”
李恒说到这里愣住了,看向薛重的眼神有些奇异“薛兄,我刚刚想到了一个问题,当日你落下悬崖之事,只有周副将一人知道,他若是不说出来,对他岂不是更好。”
薛重一愣,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看向李恒,大家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若他不说出来,谁知薛重在悬崖下面,再偷偷派人过去,若薛重侥幸落下悬崖未死,也让他不能活着回来,这不是轻而易举。
可那一剑刺的是那样深,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觉到剑尖入肉那一刻冰凉的触感。这让薛重下意识的反驳。
“也许他是觉得我必死无疑?”
李恒没有在接话,默默端起茶喝了一口,这件事的事实如何二人并不清楚,但结果如何却是清楚明白,无论是什么原因,死了的人都不会再回来。
李恒没有接话,薛重也没有开口,二人之间有些沉默。
这时,却听书房门被轻轻敲响“将军,侍墨姐姐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见将军。”
薛重刚想开口说等会再来,突然想到什么,立马站起身来“让她进来!”
李恒挑了挑眉,倒对这个侍墨有些好奇,以往也见过,虽是生的不错,但看薛重对她也是寻常,见薛重已经打开了房门,便也跟着过去看了看,走到门口,便听薛重开口“怎么回事?”声音冷硬,和自己想象的全不相同,不禁自嘲一笑,这个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这边厢薛重刚走出门,便见侍墨提了个精致的小篮子,里面铺了火红色的动物皮毛,雪白色的小团子蜷在篮子里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不由有些着急,语气也生硬了些。
“将军走了不久,它便醒了,大概是找不到将军,叫的好生可怜,奴婢怎么也哄不好,后来还是侍书姐姐问了一句,说带它来找将军,它便不叫了,只拿眼睛看着奴婢,奴婢怕它叫坏了嗓子,便自作主张,将它给带来了。”
薛重将小猫从篮子里抱了出来,亲了亲那从见到他就一直紧盯着他的大眼睛,又看向侍墨手中的篮子“这是你弄的。”
侍墨点了点头“奴婢斗胆,私自动用了库里的狐狸毛皮,只是见它这样娇小柔弱,怕别的东西给它用太过粗糙。”
薛重点头,眼中赞许这色更胜“你做的很好,一会自己去账房领赏。”又摸了摸小猫脑袋“它叫娇娇,是个小姑娘,以后你便负责照顾娇娇吧。”
“是”侍墨应是“奴婢一定照顾好娇娇小姐。”
薛重满意点头,让她退下了。
侍墨走出门外,忙拍了拍胸口,刚才见薛重难得露出满意神色,侍墨便知自己做对了,从将军回来后对这猫百般疼宠的样子,更是让它在自己床上睡觉,走时百般嘱咐,侍墨就知道,若能将这猫照顾好,一定会更能讨好将军。
现在看来果真如此,虽说喊一只猫做小姐有些荒唐,可在前程面前,便没有什么是荒唐的了,侍墨勾了勾嘴角,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