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翘楚了”。魏忠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胸口快要炸开。他说的是薛凌武艺只有自己三成,眼前浮现的却是凌晨那一个绝妙剑花,眨眼之间,锋过三只茶碗,切的分毫不差。哪家的姑娘,究竟是哪家的姑娘,敢把主意打到霍家和天子头上?
想着,就晕了过去。
魏塱轻扣了两下桌子,今日站出来的是孤星,孤月已经去养伤了。探了探魏忠鼻息,孤星道:“估计底下人下手重了些。”
“一群废物”。魏塱气急败坏的将案上东西推了一地,自言自语般道:“三成之数,翻不起什么风浪。难道朕那位皇嫂的胎还真是一夜之间怀上的?”
孤星俯身去拾地上杂乱,道:“刚魏忠说,是陈王妃今早自己去跟他说的有孕了,再加上昨晚孤月一事,陈王府分明早有准备,知道主子的打算。”
魏塱冷笑了一下,可不就是早有准备,公开说自己有孕了,要么就是蠢到以为自己还是太子妃,要么,就是知道,已经不必瞒着了。
天下能有几个傻子?有也没那么好运都让他魏塱遇到。所以,这陈王府,分明是得到了消息,自己这个皇帝已经知道瘫子有后了,藏着也没什么意义。
谁给陈王府的消息?
魏塱在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自己知道陈王妃有孕一事,是昨天。参与这件事的人,无非黄家,齐世言。但黄家拿脚指头当脑子用,那也不可能去告密,至于这齐世言,好像,既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能耐。
剩下的,没参与,但知情的,好像还有一个霍家。且这一家,理由正当,手段也足。
智子疑邻,当一个人怀疑他的邻居偷了斧子,他怎么看那位邻居都像小偷,何况周围还有人旁敲侧击说这位邻居经常半夜三更游荡呢。
便是九五之尊,也免不了俗。
孤星拿壶里茶水浇醒了魏忠,又喂了一个丹药给他续命。下人想死,也得主子开口同意才行。
魏忠蜷缩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喊:“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魏塱道:“陈王可与什么人来往过”。有什么好谢的,他又没说这个人可以活着。
魏忠想起薛凌狡黠笑脸,跟他说“就说这些日子,唯有霍家大少爷霍云昇来过府上”。少女气息在微微晨光之中,像一叶刚染了新绿的柔嫩草芽。面上是春天,根部是腐土。
魏忠道:“陈王殿下三年如一日,不曾与外人来往过,府上也少有人来,齐五小姐来住过两日,再没了。小的句句属实,皇上明察啊。不信问问院外的兄弟,霍少爷也能为小的作证的。”
“霍云昇?”魏塱重复了一句,似问非问,陈王府的事儿,怎么还轮到霍云昇来作证了?
“对对,霍..霍少爷,王府里头的情况,他也日日关注着的,深知小的绝无二心啊,皇上”。魏忠似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巴不得立马叫霍云昇来当庭对峙。
魏塱和孤星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