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能在战斗之中“偷师学艺”,这在旁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而祁震就偏偏能做到。
连刺十八枪,只是一招,在乌家枪法中被叫做“乌鱼十八出”,本来临靠湖泊的乌家,在捕鱼生产之中,参悟出来的招式。而接下来的第二招,却是仅仅一个动作——旋转枪头。
潼湖之内,不乏鳞片坚硬的大鱼,它们连渔网都能挣脱,而一般渔民的鱼叉也捅不进这种大鱼的鳞片,因此,乌家才想出了这招“旋破鳞”,在天南武林上,也是专门破硬功的犀利招数。
乌家少爷凭着第一招气势未尽,第二招“旋破鳞”随后而至,就是想再一步向祁震身子逼近,他自知与祁震实力相差太远,可是被对发激发起来的斗志,却好似源源不绝,恨不得一杆枪追上祁震的身形。
但可惜的是,境界未到,“旋破鳞”劲力再足,摸不着祁震的身子,就等于是白费力气,祁震见身前枪尖一旋,足下真气轻吐,单足触地,《缩地神通》运出,祁震就好似鬼魂一般,平地向后飘掠,就是不让枪尖碰到自己。
乌家少爷见状,微微一咬牙,枪尖下垂触地,然后撑杆一跳,顿时速度加快,直扑祁震!
这速度是快,在祁震眼里也并非极速,只见乌家少爷弃枪直扑,竟是握拳如枪,照着祁震面门就是一拳。
噗!
一阵轻响,祁震身形不动如山,乌家少爷的拳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砸在祁震的脑门之上。
见此情形,台上台下众人都吓了一跳,本来一直轻松躲避攻击的祁震,这下竟然被乌家少爷一拳砸在脑门。
而比起台下众人的震惊,乌家少爷的内心却是复杂异常,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攻击到对方,心中闪过一阵喜悦,但随后想起祁震实力,唯恐对方反扑报复,自己一拳下去,祁震纹丝未动,足见对方实力根基之强。
乌家少爷比祁震略矮,只见祁震嘴角微微上翘,接着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托、一抓、一扭,就在眨眼之间,乌家少爷就被祁震反手抓住,掰着胳膊让乌家少爷动弹不得。
“你既然擅长枪法,就不必舍枪用拳,拳掌劲力比兵刃难练,一旦碰上拳掌高人,你舍弃短枪的一刻,便是你亡命之时。”
祁震缓缓松手,对着乌家少爷说道。
那乌家少爷还被刚才祁震一系列动作吓得脸色发白,自己差点以为一根胳膊就要这样失去,却没想到祁震说了这么一句话。
“多、多谢祁震先生……”乌家少爷仿佛地狱门前走了一遭,拾起短枪,朝祁震行礼道。
祁震点点头,说:“你根基不差,若是日后还能保持这般沉稳性子练武,成就不可限量。”
乌家少爷虽然不练刀,但刚才在厅堂之内,也是有听闻祁震讲解刀法,他深知祁震实力修为之高超,对方有这么几句话,不啻于是师辈指点。
乌家少爷一连行了几个礼,然后对擂台下的仲裁说道:“在下乌阖鲤,此战弃权。”
此言一出,擂台下除了一些叹息之外,也没有什么太多言语,毕竟祁震的实力众人已经有所认识,乌家少爷主动弃权也是意料中事。
台下的仲裁再一次询问,得到乌家少爷的答复之后,便确认了祁震的获胜。
跟乌家少爷告别之后,祁震慢慢走下擂台,就看见张军上前道:“恭喜祁震先生首战得胜。”
“又不是什么大战,至于恭喜么?”祁震笑道。
“先生有所不知,”张军压低声音说道:“像你这样,能够在擂台上指点他人,而不是彻底将对方击垮之人,在历届比武大会上都是不曾出现过的。”
“哦?”祁震微微一怔,他下台之后,还想反省一下自己是否好为人师了一点,却没想到自己这么做是如此罕有。
听张军说道:“比武大会基本都是家族年轻子弟比试,哪个不是好勇争先,又有哪个愿意指点自己的对手,盼着对方日后实力增强吗?”
祁震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说道:“我还就希望他们变强,要是不服就再找我打上一架,我现在就是缺这种对手磨练自己。”
张军点头应是,说道:“祁震先生有此胸襟自然是好事,只是……并非人人都乐意受教,有些人反而会因此更加厌恶,所以,请先生言语中要有衡量。”
张军说的不无道理,自己实力强于别人,却依旧好为人师地指指点点,若是像乌家少爷这样勤勉稳重之人还好说,若是碰上像穆彻宏那种自视天资超绝之人,祁震的指点就容易变成结仇祸根,那样对祁震、对祁家都不是什么有利之事。
“多谢张军兄的指点了。”祁震这才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未必是好事,于是像张军深施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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