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而脖颈断口处,还有着不少萦绕黑烟,像是无头苍蝇一样、难寻其主。
“你——”
会议厅中立刻轰动起来,刚才说话的那名老人拍案而起,但随即又是一道激烈磅薄的金光,斜斜切落,整个身体立刻断成两截。
接下来就一堆西野之域中最为粗俗的脏话交叠,剩下三名长老各自飞腾而起,周身黑烟如浓雾一般散开。
然而黑烟靠近小官吏之后,却被一股金银交错盘旋的光芒阻挡下来,不断消磨黑烟。
黑烟攻势无效,三人各自御使出光芒各异的事物,一瞬间,轰动暴烈的冲击朝着小官吏身上而去。
但这般连绵攻击之下,不但依旧被小官吏周身的金银光芒轻松阻挡,而且足可以掀翻整座五老院的强烈冲击,竟然连会议厅的大门都没有撞飞。
“完了吗?”小官吏的神情就如同方从睡梦中情形,带着一丝惺忪无力,一边指着漂浮空中的三人、一边说道:“弗内塔、麻姆查、阿卜拉……哦,还有桑多克、凯洛斯,都是些什么名字,秽天教的后人怎么都这副德行?”
这名小官吏,正是在五老院外潜伏多日的祁震。在经过近两个月的暗中查探之后,祁震终于找到一个不仅能够安然潜入五老院而不惊动内中任何阵法禁制、同时又尽可能让五名长老齐聚的情况。
每隔一段时间,五老院就需要来自城邦、或者城邦之外的乡村送来部分劳工,其目的当然不是来给五老院作打扫工作,实际上是暗中汲取他们身上的生机。但五老院的人十分狡猾聪明,他们并不会一下子将这些人的性命直接夺走,而是维持着他们现下的活力。然而那些被放走离开的人,未来寿命将会十分短暂,至少不会让他们死在五老院中。
当然,这种所谓的“聪明”,也就是能稍微蒙骗火纹城邦的人罢了,在祁震看来,莫说秽天教修炼之法犯天下之大忌,五老院本身的方法也没有真正突破,较之乌戈不如,更比不上当年逃窜至此的秽天教余孽。
所以祁震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几乎就是一刀一个。
金刀劈道之锋芒无匹,加上祁震如今身具仙武两道修为,世间大部分修士都不可能与祁震近身交手,否则就是一刀两断的下场。
五老院中的任何一人,其根本修为法力尚且不如乌戈,那在祁震眼中看来,那就更算不上什么了,或许当初莫机锋突破到炼神境之后,单人独力杀尽反攻中州的秽天教余孽,也大概是这般情形。
看着眼前乱飞的光芒,祁震有些不耐烦,伸手一抓,竟是凭着血肉之躯硬生生钳住被他人法力御使之中的法器,还同时说道:
“断骨刀、索命链、斥火幡,这三类法器就如当年秽天教的食肉斧一般,都是可以量产的法器,论根本,还是要凭借魔道秽气为枢纽,阴邪毒辣、损人性命、留之何用?”
言罢,五指如钢钳一扣,当即刀崩、链断、幡碎,而法器与御使之人神气一体,反噬之力直冲三名秽天教传人,纷纷仰天喷血、摔落地面。
“不、不可能……”其中一人挣扎着身子,满脸不相信地看着祁震说道。
“嗯、原本是不太可能。”祁震点了点头,却没有解释。
这两个月来,除了暗中查探五老院内外情形,祁震也同时在钻研天都武教的修炼之法。其中武技精奥以元神定境演武之法,便可熟悉,至于锻体炼形的一面,祁震只采取部分参详,并没有完全效仿。
武道修为与锻体炼形之法有相似之处,但本质有差别。武道所修乃是由外及内、再又内及外,修成金汤不漏之身、藏劲不发,同时体内劲力游走如铅汞互攀。但魔道锻体炼形之法,更像是把身体当作法器一般淬炼,强硬虽有,但未必是坚不可摧。
至于仙道之中的锻体之法,本质上还是要遵从提化真气、潜修法力的过程,所求乃是金丹境界的无瑕之躯更加完善、寿元能够更加悠长。
然而如今,祁震几乎是一人之力统揽了仙魔武三道的炼形之法,肉身之强硬恐怕亦是世间之绝伦,别说催动虚空定力来压碎他人法器,就是平常肉躯之力,也可以光凭借筋肉之力,摧折这些品质一般的法器。
这样的修为,别说在西野之域这些人眼中看来不可思议,恐怕到了中州之上,也是强悍得难以匹敌。如果说一个人伸手就能把自己的法器捏坏,那这样的斗法完全就不是在同一个层次上的比较,而是真真正正的以卵击石,至少在强硬程度上来看,确实如此无误。
祁震反手执刀,一掌凌空拍落,强大的风压直接将三名秽天教传人压进地砖之中,然后说道:“到你了。”
这个时候,从五老院外,一阵黑云缓缓降下,落在祁震身旁,露出一人,正是潜藏多日的乌戈,当他看见那三名秽天教传人之后,脸上狰狞之色越盛,干枯手臂高举,秽气如洪涛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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