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冲去,身后跟着四个握着长枪的客人和他手握一根铁棍的大副,船上水手也操起棍棒跟上了他们。
一上甲板,已经一片烟火和惨叫之声。
海盗船一撞巴黎大道号,就扔上来大量的“火罐”爆炸后烟火四起,随后,海盗鱼贯爬到船上。
舵轮旁一个水手已经被刀砍伤了,身体趴在舵上,这时候,另一个面色黝黑、脸上有条大疤的海盗对着他后脑就是一枪,顿时舵轮上洒上了一片血。
这些都是发生在史密斯等人眼前,史密斯咬着牙举枪瞄准那个射杀他水手的海盗,一边大吼道:“射击!”
说罢就狠狠的扣动了扳机,但没有他想的情景,枪口火光乍现,这些匪徒仰面倒地——仅仅是枪上铜帽子咔哒一下冒了点火星就没有动静了。
这是怎么回事?惊呆了的船长才想起自己为了擦枪,已经卸下了子弹,刚才事起仓促,他一个商船船长根本没有什么战斗经验,全然忘了这回事,竟然用空膛射击。
他手忙脚乱的去掏兜里的子弹,旁边却也传来惊异的叫声,原来客商四条前装枪竟然也毫无反应,明明填装完毕,却连个铁皮也没射出枪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得意的狂笑,船长他们愕然的扭头看去,却原来正是管膳员小李,他脚踩着船舷栏杆,一手握着弦索,哈哈大笑道:“笨蛋!枪管里早被我塞进纸了,你们射毛吧!”
说罢,纵身朝下面的海盗船跳去。
“这家伙是海盗内奸!”船长急得都要哭了,刚掏出一把子弹,一把斧头旋转着飞了过来,正正砍进了史密斯的脸里,顿时这个高大的葡萄牙人脸上插着那把斧头朝后仰面摔倒,带着一串血珠子飞舞在空中。
“给我宰光他们!”那个扔出飞斧的刀疤脸狂笑着下达了命令。
海盗们狂叫着举着火枪刀斧冲了上来。
“哥,怎么办?”弟弟握着废了的火枪,惊恐万分的扭头问大哥老张。
老张猛地扔下枪,空着手大叫:“都是你们的!各位大爷,只要饶命。”
但话没说完,在弟弟的注视下,老张半边脑壳带着肩膀上的一片肉一切被砍了下来,血和脑浆飞溅了他弟弟满脸。
“哥啊!”小张难以置信的张着嘴看着他仍旧直立的哥哥,任凭溅满脸的血往嘴里流,但还没来得及用恐惧或者悲痛代替震惊,一把冷酷的巨斧就横着劈开了他的脖子。
船上木匠原来提着把斧头跟在船长水手后面,看到海盗们肆无忌惮的屠杀幸存者,木匠吓破了胆,见无处可逃,他扔了斧头,一头跃进了浩瀚的大洋。
“哇哈哈。打赌谁能刺中?买了!买了!”在背后“巴黎大道”号上海盗的狂笑中,木匠拼命前游,一根长矛擦着他耳朵刺进了大海,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然后后心猛地一凉,碧蓝的海水里顿时泛起了腥味的红波,木匠哀叫了一声,在海盗们的大笑声中,带着后心上的矛杆沉入了海底。
“沙宝哥,10箱都是上等的印度货!今个赚了!”踩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两个海盗拎着从货仓提到甲板上的一箱鸦片,朝头目——那个砍死船长的疤脸海盗报喜,两人高兴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个被称作沙宝哥的海盗头子,看了看,只是冷笑一声,有些落寞的说道:“这些玩意就值得这么高兴吗?在几年前这点财算什么?那时候咱们才叫风光。”
就在这时,背后一个声音惊恐的大叫起来:“沙宝哥,看后面!”
沙宝哥扭头朝船尾大海看去,只见一艘大小和他们海盗船类似的三角帆船正朝他们行驶了过来,看了三分钟,沙宝哥猛地放在搭凉棚的手,皱眉骂了起来:“玛勒格碧的!十字旗!”
接着站在“巴黎大道”号甲板上的他猛地指向自己的海盗船,朝手下大吼道:“宋狗子来了!马上回船,快走!”
而他们身后那艘船船首炮台上正耸立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少年,他手里拿着一根“千里镜”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前方不远处贴在一起的两艘船。
“大人,怎么样?是不是海盗?”他身后一个提着来复枪的赤膊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大声的问话的声音竟然是稚音。
“不离十,那大船明显是商船,没看见上面有烟吗?”他旁边一人回道,却是穿着齐整的一个壮汉,手提一柄锯齿大刀。
这时候,那少年放下千里镜,转身面对部下,露出左眼上的黑色眼罩,这年轻的独眼龙冷笑道:“不仅是海盗,而且我还认识这艘海盗船呢。沙宝仔大哥,一年没见了啊!”接着他猛地抬头大吼起来:“发现敌船!升满风帆!桨手就位!各就各位!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