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得教授给工人们。懂得人越多,机器使用效率越高。假设你一条设备线上10个人,一天1支枪,上20个人,就是20支枪;要是40人,你可以24小时轮班干,每天给你出40条枪,机器又不是牛马,他们不会疲劳。造得越多,赚得越多,反正我这里基本上有多少我要多少。以后你干得好,生产扩大了,你也可以给平名百姓卖枪,说不定这生意比鸦片都赚钱。”
听到这里,郑少庭已经满脸红光了,连连点头说是。
“你回去后,给制造局重新起个名字,制造局是朝廷的,不能再用这名字了,然后弄个公章,回来和朝廷的人签订供货合同,看清楚条款,我只给一年时间,价格略低于进口价格一点,绝对高价,你能做起来,只这一年你就能光宗耀祖了。做不起来,合同上的罚金你也交不起,那就卷铺盖滚蛋,继续做你地穷人去吧。我会给你提供各种支持的,比如洋人技师的工资我出,比如我给你找几个账房,”赵阔笑着,心道我这是保护民族产业啊,口里却说:“还是什么要求吗?只要我能满足的,提!”
“陛下,我请您多派几个夷文翻译,技师说话有时候听不懂。”郑少庭躬身说道。
“没问题。不过这个需要你自己学夷文。”赵阔表情严肃起来,他说道:“我们现在的中国翻译只能翻译日常用语,在机器方面有很多专业术语,他们也不懂,如果你学会翻出来,汇编成册,我高价买进你地翻译。还有什么?”
“我请求您能说说李玉亭,他对我弟弟有误解,但是他技术很好,我打算聘请他做我的生产总管。他现在不理我。”郑少庭哀求道。
“他另有重任,别的呢?”赵阔笑道。
“他?重任?”郑少庭眼里闪过一丝惧意,暗道:皇帝说重任?难道他做官了?满心都怕这家伙飞黄腾达了,毕竟两人这仇结大了!
看着最后听到李玉亭名字后,郑少庭满心焦虑的离开,赵阔哈哈大笑起来,他满意的摸着自己的平头站了起来,在世界地图前踱步,心道:“这***太好了,厂子还没起来,两人就成死对头了!斗!斗!斗个你死我活吧!斗得越狠,产品越多越好越便宜!”
回到厂子里,郑少庭马上叫来10个斗枪时候自己的帮手,还有郑阿宝,商量怎么做好这个厂子。
“先裁掉一批!很多都是屁也不会来混饭的,老弱病残都让他们走,留下身强力壮地。然后加点工钱。肯定都卖命。”一个人说道。
“说地好。”
“没错!”
这批新总管一夜之间就完全成了他们原先工友的对立敌人。
“张工头那王八蛋一定要裁掉!马上让他滚蛋!”郑阿宝大叫起来,全厂工人没有不恨这个家伙地,眼睛毒、下手狠,工人见了他没有不哆嗦地,郑阿宝一叫,马上很多人符合,张工头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公事。而都是私人恩怨。
但郑少庭却笑了笑,说道:“不,老张一定要留下!没有比他更会管工人的。不仅留下。我还要给他升官,让他当总管!”
郑阿宝惊呆了,大叫道:“哥,你疯了吧?光我见过的,张工头就打过你好几次耳光的!”
郑少庭大笑起来,说道:“弟弟,以前咱是学徒,咱怕张工头那种狗,但咱们是主人了。咱们需要好狗看家,让人怕的狗就是好狗!好狗一定要留下帮着看工人,对不对?”
“有道理啊。是好狗啊。”郑阿宝傻眼了:“咱都是主人了啊?”
一群人兴高彩烈的说着,门外冲进来一个工人,大叫道:“郑老板。李玉亭回来了!”
“什么?”郑家兄弟大吃一惊。
一群人跟着郑家兄弟气势汹汹的走出厂房去看,对面李玉亭领着一群人一样气势汹汹地迎面走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郑少庭冷冷的说道。
李玉亭狠狠地看了郑家兄弟一眼,躬身弯腰,后面走出来一个官员打扮地人,他展开一张纸,念道:“圣旨到。”
跪在地上听圣旨一念,郑少庭兄弟无不大吃一惊:原来李玉亭受命组建“皇恩军械制造厂”有权挑选原制造局工人,在皇恩新厂组建以前。皇恩就在制造局车间内生产枪械弹葯。
“那我们呢?”郑阿宝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问那钦差。
“郑少庭仍然是原制造局的所有人,只是现在机器效率不高。纯熟工人太少,设备过多,所以让皇恩的人暂时使用,该怎么组建新厂,你还是怎么组建。你的厂和皇恩完全是一个生产区而两套完全不同的人员以及原料销售流程。等新厂建好,皇恩就离开。”钦差解释道。
“老伙计,还有几个月要在一块呢。别再手滑烫我了!”李玉亭看着郑家兄弟咬牙切齿的说道,接着一挥手对身后一群手下道:“跟我来,我亲自教你们机器怎么用。”
“是啊,还有几个月呢。”郑少庭冷哼一声,接着他站起来对钦差说道:“请您回去告诉陛下,我们厂子叫兄弟,我明天就去签供货合同!”
从这天开始,制造局的牌子被摘下,并列的是两块新牌子:“兄弟军火公司”和“皇恩军械制造厂”并宣示着大宋两家军火巨头“兄弟”和“皇恩”地惨烈死斗开始。
而在这不久,赵阔发布了罪己诏书,把贪腐事件详细公布,并指出因为陈开是天地会起义首倡之一,功高至伟,所以这次罪过就他赵阔承担了。
并且制造局乃是西洋工厂,需要技术,谁有本事就应该谁来开设,而不是谁有权谁来办,赵阔解释了把制造局送给两个学徒的原因,并再次重申他保护商人和工厂主的政策,说不论是中国商人还是西洋工厂主,只要在大宋开办西洋工厂雇佣中国工人,一律有税收优惠。
一句话,我赵阔需要并保护有本事的人,在西洋工厂方面。果然大宋第一份罪己诏让天下震动。
这激起了轩然大波,就好像满清皇帝把北京城楼卖给私人搞旅游一样,百姓根本没听过,二是非常妒忌和羡慕那两个幸运儿,真是黄金砸头啊,这两类事都是百姓喜欢议论的,一时间市井田间到处是大宋制造局白送人地话题。
那夜朱清正杀气腾腾的要去大义灭亲,宦助国只提了罪己诏,却没有告诉朱清正,赵阔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发布罪己诏,他要以一种满清曾经臣民理解的方式解释为何向商人阶层交出制造局:他将以陈开是天地会大起义英雄的借口特赦。并同时以发生贪墨事件但并不便处置的理由罪己,展示自己反贪官地决心和自己的牛比清廉,并再次重申自己重商保商政策,鼓励商人阶级士气,这种事肯定要轰轰烈烈的,搞得天下皆知,赵阔觉的没有比罪己诏更有噱头地了。但这罪己地实体本质上其实就是一件屁大的事!
嗅觉灵敏地商人们有些跃跃欲试:这个皇帝保护商业到什么地步不是靠吹出来的,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这种事完全是千金买马骨。因为官办厂子的无效率竟然直接送给私人。那私人办地厂子在皇帝心里自然比官办更好更重要!要知道这送地还是重要的军火工厂,满清菜刀都恨不得官卖!那我们有钱为什么不投资工厂呢?
而天地会的人则有点灰头土脸,本来他们自以为是大功臣,确实他们也是,但他们的英雄陈开却做了和他们拼了性命要推翻满清官员一样的事情。
尤其是在朝廷里有一定势力的佛山天地会一派的人,都抬不起头来,而其他地方的天地会则有点看笑话的意思,并隐隐地和他们划清界线,形成分裂之势。
这正是赵阔要的另一重大效果:用陈开打击天地会的威望。并分裂这个在一个旗号下的巨大组织。
佛山陈开和东莞何六是鼎鼎大名的起义双雄,后者还老实,前者儿子地贪墨足以毁掉陈开嘴里吐出来的天地会口号----阳奉阴违。
而其他地区的天地会的声望不会不受影响:你们的英雄都得势就贪,你们反清复明也未必就是真心话,也许就是为了自己富贵。
基督徒都认为人不一定是善恶分明的。但满清文明的儒家向来鼓吹人本善,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一切人,在光吹就可以的情况下,上到满清皇帝下到满清乞丐人人嘴里自己都是圣人:他们尊老爱幼、他们热血满腔,当然在真遇到事情地时候,那就是另外一套做法了。问题是别被揪出来,一有倒霉蛋被揪出来,人人争着往他身上吐唾沫证明自己地高洁。
其实谁比谁高尚?都是一群虚伪的逼。
陈开地做法当然不是圣人,问题他被揪出来了。结果市井间骂声一片。好像陈开简直十恶不赦,生下来就是做贪官的种。和绅的私生子,秦桧的后代,完全是混入革命队伍的满清间谍,而民间有多恨就有多爱,他们把赵阔捧上了天:都说就这点事,在满清那边算什么啊,咱们皇帝都亲自罪己,圣君啊!千古一遇的圣君啊!
别说平民了,连朱清正都被赵阔骗了,捏着报纸,泪流满面:觉的自己不是个东西。
除了打击陈开和天地会,并赚取名声鼓励商业外,赵阔还发布了一个信号:官员们,识相点,别你妈再贪了。
罪己诏书其实就是皇帝的自我检查,这事挺好。
但没有哪个皇帝会天天罪己的,除非他是疯子。
现在陈开面子大,让赵阔特赦他儿子,谁还能比首义的陈开面子大?这次下罪己诏,下次再出事,赵阔还能下罪己诏特赦?
摆明了就是下次要大开杀戒了。
赵阔对效果很满意,但肯定也有不为所动的,咸丰拿到了号称在广州有卧底的闽浙总督送来的赵阔罪己诏,看了半天,他愣是不懂为什么要罪己,最后他气咻咻的把报纸往御案上一扔,骂道:“怪不得造反,长毛有病!有疯病!病的不轻!”
源源不断拿到中国人仿制的洋枪,赵阔非常得意,在看到自己罪己诏登报后,他心情大好的叫起几个没事的朝廷官员一起跟他去总督府外边看看建设中的花园,要来个微服私访散心。
这花园是个法国银行家捐资兴建的,他来大宋后,和赵阔的朝廷签了十几个贷款单子,发了一笔横财,心情大好的他发现海京没有西方那样的公共娱乐设施。
中国有钱人都把花园修进自己院墙里面,满清皇帝天天勤政修避暑山庄和“皇家妓院”方明园,哪里会把银子用到给奴隶修花园什么的上。整个中国地区就没有公共娱乐场所。各国领事也抱怨在海京就是民房和街道,休闲的地方只能去家里。
赵阔听到有人要在海京修个公共花园当然高兴了,法国人出钱,他出地皮出人力,就在总督府旁边要建设一个公共花园,今天他心情微服私访去看看。
一路上,他和下面官员东拉西扯地沿着大街走着。问着各自的工作和下面的民情,在说到制造局的时候,一个官员微微躬身说道:“臣觉的是不是制造局给私人不太妥当?”
“哦。你不是商业计划部的徐穿越吗?”赵阔扭头一看。问道:“说。”
“陛下,您说官员不好管,但是私人也一样啊,他们要是偷窃财物怎么办?”徐穿越一脸担忧---本来制造局就是他们管的,万一这势头下去,他们这个部说不定就被撤销了。
“他偷他自己地啊?哦,我从我卧室里拿个花瓶卖了,然后把钱装自己兜里?”赵阔冷哼道:“都是我的,我偷什么啊?”
“可是他们都是小民。就算有点技术,也没有管理经验,这么大的厂子,能管好吗?”徐穿越说道。
赵阔冷笑一声:“管理经验?你有?你管过多大地厂子?厂子不管怎么会有经验?哦,你要找个床上功夫好地媳妇还得要是**。你怎么这么牛!你要挑千里马,却不让马群跑由你自己选?你选的那匹马就一定是千里马?谁跑得快,谁自然在马群里脱颖而出,用的着咱们这样不跑的人指指点点吗?是马知道怎么跑,还是你知道?你是马啊?”
正说着,赵阔突然停了腔指着靠在总督府墙边的一个乞丐说道:“这里还有乞丐啊,走,看看这家伙为什么行乞,是不是我干的不好?”
几个人装作恩客。走了过去。往乞丐破碗里丢了几个铜钱,聊了起来。原来这乞丐以前卖豆腐的,后来因为媳妇嫌他无能,卷钱跟人跑了,他找了好几年也没找到,结果沦落成乞丐了。
“那你是倒霉,和我没关系。”赵阔心道,笑眯眯的问道:“那你就在朝廷这边行乞,消息挺灵通的吧?最近都怎么说皇帝啊?”
“我消息当然灵通了!我天天在这蹲着,皇帝和各国公使见过很多次了!”乞丐闻言大喜,说道:“听说制造局地事了吗?”
赵阔大喜,没想到自己这事,一个海京乞丐都知道,赶紧问道:“大体知道,你怎么看制造局白送人?”
乞丐冷哼一声:“皇帝干的不对!”
一句话,顿时这群人全变了脸色。
赵阔愣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问:“你说皇帝为啥不对啊?”
“几个小工,会管厂子吗?要管这么大的制造局,那得是人才!”乞丐大声说道。
“人才?谁是人才?”赵阔惊叫道。
“当然是那些聪明的官员咯!人家能管几万人几十万人,还管不好一个小制造局?”乞丐冷哼一声:“而且制造局造军火地,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交给私人,一定要朝廷亲自管!”
“可是朝廷管,效率不行啊,就给你雇个小工他不给你使劲干啊。”赵阔灰头土脸的解释道。
“那就换别的官啊,朝廷那么大,能人怎么多,总有不贪又有本事的啊!”乞丐扬起满是黑泥的脸,洋洋得意的说道。
“找不到怎么办?轮着换?刚开始有本事后来开始贪了怎么办?”赵阔脸皮抽搐着问道。
“慢慢来啊,怕他们贪,上锦衣卫!”乞丐说道。
赵阔铁青着脸,站直身体,突然抬头大笑起来,他转身拍着徐穿越的肩膀笑道:“看到没有?人家一个傻逼乞丐站在你的位置,替你这种锦衣玉食地大人考虑事情,这他妈地是一种什么精神?”
说罢,斜看了一眼那自鸣得意的乞丐,丢下一句:“傻逼”赵阔扬长而去。
后面被皇帝拍肩膀地徐穿越流着冷汗,越想越不对:这***是皇帝被我惹恼了啊。
他流着汗,猛地扭头看了看那泥腿子乞丐,转身跑到街对面,拉过一个治安官,指着那乞丐叫道:“我是朝廷商部的,你们就让乞丐在总督府外面这样坐着?你知道不知道这条街每天多少大人和公使经过?看见了怎么想?你们***怎么干活的!”
“是是是。”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治安官,马上提着棍子朝着那乞丐跑了过去。
那乞丐正在数赵阔留下的铜钱,嘴里兴奋得嘟囔着:“咱消息当然灵通,咱眼光也”
话音未落,脸上早挨了一计大耳光,满眼金星的他,恍惚着看着前面那个面目狰狞的治安官,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朝廷这地方也是你这种下贱傻逼配待的?马上给我滚!”治安官挺着棍子狂吼起来。了,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