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就不在这边休息了,直接赶路回去吧,从这边到区界森林,正常行进速度也要走半天多。”我对绞s说。
绞s沉思片刻,然后张口:“你还是留下来休息下吧,现在还有十八个小时天才会亮,你休息几个小时,正好我也让涛烈他们去准备一下,也不必走的那么急,明天白天能到西区的。”
也是,虽然上次休息似乎并不是很远,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么的累呢?于是我点点头:“那我还是和聂尊、杰帕住一起吧。”
杰帕却说:“阿慎小姐,我就不和你一起休息了,我和目立先生研究一下这毒虫,我不累,没关系的。”
我看了一眼目立,目立表示他也有时间。
绞s转动了一下脖子:“那你就和聂尊去我给你们安排的一楼的那间房里休息吧,你们没走之前,我也会在学校楼,我要和我的部下商讨一下最近东区的事情,我会派人在你们门口把守的,有事就找他们就好。”
我点了点头:“那,聂尊,走吧。”我抬眼看向聂尊。
聂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没有说话,只是扫了我一眼,然后就动身向着学校楼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回头对绞s点了一下头,见绞s也回应我微微点点头,于是我就快步跟上了聂尊。
等回到房间的时候,聂尊还是一如往常的先去倒了杯水。
突然感觉这种平静似乎来的不是很真实,西区现在境况不明,同伴也失散了很多,而等待我的,也许还是要我命的恶魔,不知为何,这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此刻安静下来,想起来,都让我有种做梦的错觉。
不过住在东区,这次却让我安心了很多。
于是我走回到床的位置,摘下后背上一直镶嵌在固定装置之上的弓,放到了一边。这段时间睡觉我连弓都不敢拿下来,一直就任它不舒服的在后背上咯着我。
摘完了弓,我又抬左脚,想把绑在左脚脚踝上的锥刺也取下来。
可是手刚刚伸到脚踝,我就看到了那条松露送给我的,缠着锥刺的红绸。
红绸。
松露亲手为我系上的红绸。
松露。
一滴泪水突然不自控的从眼中溢出,滴落到我即将就要碰到这红绸的食指指尖之上。
突然,一根黑色的手指划上我的脸颊,轻轻抹掉了我的第二滴即将滑落的眼泪。
我抬眼,不是黑色的手指,而是聂尊带着手套的手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我床前,用一种晶亮的目光看着我。
他的目光带着细碎的光芒和些许的黏腻,令我一时忘记了短暂的悲伤。
他的指尖还在我的脸颊旁边,似乎是在留恋着什么。
也许是夜晚的缘故,也许是回到东区突然变得可悲的平静的缘故,也许是连日以来我都太累了的缘故,此时此刻,我突然感觉到一丝脆弱。
我是不轻易表露脆弱的人,可是如今望着聂尊的眼睛,我却有了片刻的恍惚。
我抬手任由我自己的手也轻轻的触及他的脸。
聂尊的脸带着些许冰凉,他的身体似乎就是这样的,总是不带有温度,黑漆漆的,人也是沉默的。这个就好像一块安静的凉石一样的人,唯有眼睛总是明亮的,带着如月光般缠绵温度的光芒。
我最喜欢月亮了,可是来到禁裂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月亮。但是每次无意和聂尊的眼睛对视的时候,我都会有种看到了月亮的错觉。
他的眼睛里有月光。
不知不觉之中,我抬手的食指指腹竟然在轻轻的摩擦着聂尊的冰凉的脸,似乎是想要给他一丝温度。不知道我到底在恍惚些什么,茫然之中,聂尊那只停留在我脸颊旁边的手突然收了回去,一把抓住了我正在摩擦他脸颊的那只手指。
他的左手,用着不大不小的力度,攥住了我左手的食指,然后他将我整个人微微拉向他。
我原本是蜷缩腿坐在床上的,而他轻轻的拉着我的食指,将我的身体拉向他的同时,他弯下了腰,靠近了我。
我在刚刚因为松露而难过的那行泪水,终于因为他的这个拉拽的动作,从我的左眼滑落了下来。
不过我此刻并没有想要哭。
聂尊看到了我脸颊的泪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他又再次前倾,向着我更加的靠近了一些!
眼见他前额细碎的刘海就要垂落到我的脸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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