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么我存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我看着绞s,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他不在了,我还在这里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绞s还沒有说话,我的另一只手突然被高秦酒野一把拽住!
他将我整个人从地上拉了起來!
可我却挣扎!我沒力气站起來!
于是,最后,就变成了我狼狈的坐在地上,他死死的拉着我的一只手。
绞s蹲在我的对面,她的长发垂落在了地面上,她直刘海下面的大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无可奈何。
高秦酒野弯了弯腰,一双冷眸直直盯着我:“意义是什么?黎慎,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而來到这里的么?我告诉你,你不是因为我把你强行带來的,你是自愿來的!因为你要逃避,你要逃避你杀了高祈的事实!如今你告诉我你在这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终于厌倦这里了想要离开了?”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离开,我给过你机会了吧,你既然厌倦了这里你为什么不离开?!”
高秦酒野突然变得十分激动。
我茫然的看着他,脸上的泪水早已干了,扯动一片干涸的皮肤。
“对啊,我为什么不离开呢。。”我喃喃自语。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样,宁可我负了所有人,也不叫所有人负我?”高秦酒野哀痛的看着我。
“为什么生前的你就从不肯自私一次,死后你來到这里,还是不肯为你自己自私一次?”
我继续茫然:“你说什么?”
高秦酒野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说,你生前就不肯为你自己考虑,那么多人负了你,排挤你怨恨你,若我是你,就该杀了他们所有人!而你,终于将他杀死,我本该替你欢呼,可你却自责到逃避到这里來了!这里是地狱!而你杀了他本就沒错!你凭什么要你自己下地狱?!你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
绞s冷静的看了看激动的高秦酒野,又看了看我。
我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些许,因为高秦酒野突然的情绪变化和他所说的话。
什么叫我生前就该为自己考虑?
我反手拉住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所有的生前的事?”
高秦酒野听我突然这么问,原本的情绪僵了一下,眼中的激烈也顿时熄灭了一大半。
片刻过后,他的神情变换了,变成了一种,仿佛老者对世间疲倦的那种神色:
“黎慎,你是爱上聂尊了么?”
“你,又一次爱上别人了么?”
他的眼神无比绝望。
心,好难受。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就好像某种一直被我忽视被我遗忘的感受突然冒了出來,可是我却不明白,我无法辨别这种感受。
我爱上聂尊了么?
我转头直直望向绞s:
“我不能沒有他,帮我找回他。”我拉起绞s的手。
绞s看着我,缓缓点了点头。
而被我另一只手抓着的,高秦酒野的手臂,突然一僵。
他突然一把甩开了我的手。
“你说过你只爱高祈一个的。”他执拗的看着我。
我也回以他固执的目光:“你也说过,你只在乎司洛一个的。”
言下之意已无需点明,既然你只在乎司洛一个人,现在又在这里惺惺作态是为何?
你,不是本就无情无义么,哪怕是对我。
你把我带到这里來,不是只是为了获得力量么,那你又何必同情我。
我现在只要聂尊回到我身边。
“杀了高祈,我就已经负了他,负了他的罪,我将永远在这里弥补,但是我不能沒有聂尊,至少我一定要将他找回來,找回到我身边,他现在受了重伤,毁了容,终于换我可以保护他的时候了,我怎么能让他独自离开。”
逐渐恢复冷静的我,望着高秦酒野,陈述着我的决心。
“他毁容了?”绞s皱眉插言。
心虽然痛,但是我还是强忍着,点了点头:“刚才看到他了,他变得很奇怪,毁了容,少了三根手指,眼睛也有一只莫名其妙变成了妖红色。”
“禁裂区的意识体正常是不会受到不能愈合的损伤的,毁了容还少了手指?难道他已经变成了实验体质,像杰帕一样不能自愈了?”
绞s做着合理的猜想。
高秦酒野突然问我: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肯离开这里么。”
我对他淡淡一笑:“我上次就回答过你了,我不离开。”
就算要离开,也绝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