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你们有没有想我啊?有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吗?扁扁,虽然你是一只鸭子,但为夫同样也爱着你,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是鸡呢,还是鸭呢,还是鸡鸭呢”
面对大公鸡那番耻度极高的碎碎念,郝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所幸小女孩身后男子的一番话很快将她从不好的联想中拉了出来:“这是女儿从乡下带回来的,当时她外公正准备杀了它做炒鸡吃。小丫头突然冲出来抱着鸡死活不让杀!又哭又闹的,还学着电视里那样喊什么要杀它踩着她的尸体过去,最后没办法,只能依她!”
爸爸说着,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小脑瓜,哭笑不得地问自己的小女儿:“是谁一天到晚喊着要吃鸡翅膀的?”
听到这话,小丫头连忙挡在了她爸跟那只大公鸡之间,撅起小嘴,满脸通红道:“杀别的鸡我不管!这只鸡我认识!你们不能杀!反正不能杀!”爸爸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却透出了一丝欣慰:“小丫头原本连洗碗都不愿意的,这些天却一直坚持打扫阳台。既然她要养,那就养着吧,我反正是已经准备好给这只鸡养老送终了。”
“咦!是女王陛下!”此时,那只大公鸡终于注意到了围观群众中有一个特殊人物的存在,迈开大步朝郝仁走了过来。那优雅的步态,仿佛一个骄傲的将军。
“在下奥斯特洛夫斯基,参见女王陛下!”走到郝仁面前之后,那只大公鸡终于垂下了高傲的头颅,行礼的同时两侧的翅膀还微微张开,优雅依旧。
“幸会!”郝仁默默在心中答道。这鸡果然风骚,那么有思想也就算了,竟然还取了个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者的名字,妥妥的高端洋气上档次啊!
“这鸡不错啊!确定不是从马戏团里出来的?”大公鸡对着郝仁行礼的动作果然引起了围观群众的注意。
“小姑娘,你这鸡卖不卖?”有个染着黄头发,看起来像是暴发户的青年竟然这样来了一句。
牵着大公鸡的小丫头听到这话迅速扑过去抱住了大公鸡:“不卖!不卖!它是我的朋友!不可以卖掉朋友!”
“染着一头黄毛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顶着那么重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肾虚阳|痿缺心眼,用那种眼神看我,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还好,我家主人最讲义气,不可能把我丢给那种死黄毛”大公鸡继续碎碎念中,念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再讲义气又怎样?哎,人生到头来还不过是一锅老鸡汤”
“看来你对你的主人没什么信心啊?”郝仁笑着调侃。
“小孩子而已,换算成我们鸡来说不过是一只拳头大的雏鸡,如果我要吃掉一条虫子,那些雏鸡们是绝对拦不了的。我吃虫,你吃我,你最终也会回归大地,这就是自然之道啊!连你们人类这样强大的存在也逃不过一死,更何况我这样的小喽啰。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最重要的是,哥曾经来过”大公鸡潇洒地甩了甩鸡冠,跟着落荒而逃的小姑娘离开了现场。
那只幸运的大公鸡让郝仁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女王陛下,求求你,救救它们吧”因为那只锲而不舍的串串狗还在。
最终,这家伙一路尾随着郝仁一行来到了家里。郝仁给它洗了个澡,又喂了东西,就这么留下了它。这家伙显然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看到狗粮立刻一阵狼吞虎咽,不仅郝仁惊了,连围观的老弱病残都被它那凶残的吃相惊到了,纷纷一脸怜悯地猜测它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家伙非常讲义气,就算是郝仁跟着郝义学游泳的时候,它也依然在趴一边呜呜地求郝仁去救它的小伙伴。还好,这边房子的隔音不错,不然郝仁肯定自己半夜依然能听到它的呜咽声。
虽然万籁俱寂,但这一夜,郝仁还是失眠了,她脑海中总是不停闪现出那条串串狗出现时那焦急又狼狈的模样,得到食物时那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的吃相,忍不住开始脑补它那些小伙伴们此刻可能的处境
越想越睡不着,越想越难受,辗转反侧了半天,反而越来越清醒了。没办法,她干脆坐起来,愣愣地望着窗外的星空出神。
“睡不着?”呆子一如既往的警惕。
“嗯”“在想要不要救它们?”
郝仁点头。
呆子温柔地望了她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哎!人啊,一旦长大了,想的东西就多了”
听到呆子这话,郝仁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之前遇到的那个溜鸡的小女孩。想起了她那句,杀别的鸡我管不了,但这只鸡我认识。暗笑自己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是啊,我管不了全世界,但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啊!没遇上的管不了,既然遇上了,那就救吧!
想明白这一点,郝仁顿觉豁然开朗,从刚刚开始一直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瞬间消失无踪,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写得太令人无语了吗,留言好少,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