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掌心,烫得他心口一阵阵发紧。
说不出是心疼还是什么,他转过姜昕玥的身子,在众人都没看清她通红的眼眶时,一把将人揽在腋下,用披风罩着往外走:“王得全,把小爱姜带回合熙宫安葬。”
在门口,三皇子将手里的饴糖塞给姜昕玥:“姜娘娘,你别难过,等晏儿病好了,就和大姐姐、二姐姐一道去看你。”
姜昕玥揉了揉他的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言不发的被皇帝带走了。
皇帝都走了,朱皇后也没兴趣留下,在纷纭的搀扶下坐上轿辇离开。
苏婕妤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明明她才是这件事情里受到惊吓最大的人,皇上却只顾着珍芳仪,皇后娘娘查也不查,就说她攀咬珍芳仪……
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为什么都不相信她?
悲戚的哭声细细密密响起来,德妃摇了摇头,吩咐宫人:“去把苏婕妤门口的血迹清理干净,再让太医来给她开一副安神的方子。”
宣武帝说了要安葬小爱姜,王得全不敢怠慢,内务府临时赶制出来的小棺材像模像样的装着白布包裹的小狗尸体。
长信宫——
丽贵妃衣衫单薄,额头上戴着抹额,一副病弱的样子,歪躺在贵妃榻上:“你是说,有人杀了珍芳仪的狗,挂在了苏婕妤门口,现在皇上要给珍芳仪的狗举行葬礼,还要各宫都去吊唁?”
腊月挨了五十大板,还在房里歇着,不过就算她康复了,也不可能再到丽贵妃近前伺候了。
皇帝厌恶了的人,丽贵妃若还得用,那就是明摆着打皇帝的脸,就算皇帝再宠爱她,她也不敢明晃晃和皇帝对着干。
如今长信宫的大宫女,是由二等宫女提上来的春禾。
她低眉顺目的躬着身子:“是,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良妃娘娘、蒋昭仪、婉贵仪、金充仪和荣嫔、荣贵嫔以及各宫的小主们都去了。”
皇帝发话,谁敢不从呢?
丽贵妃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皇上也跟任由着她胡闹,要是太后娘娘执掌宫馈,岂会是这番光景,为了一只狗如此兴师动众,说到底还是皇后无能。”
她还在与皇上置气,皇上都没来哄她,还与珍芳仪打得火热,难道还要她先低头吗?
如此,以后她不是低珍芳仪一头了。
她才不愿。
“娘娘无需动怒,奴婢已经替您回了,皇后娘娘还说让您好好养着身子,就不必去了。”
“做得好。”
丽贵妃揉了揉太阳穴,春禾马上会意,上前给她揉按起来。
合熙宫自打开了宫门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莺莺燕燕的美人们站满了院子,环肥燕瘦,穿红戴绿,极力让宣武帝注意到她们的美丽。
可正是她们富贵装扮,更显得姜昕玥一袭绣着昙花的雪白的旗装清丽脱俗,婉约秀丽。
配合着那一张脆弱娇美的脸,更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即视感。
姜昕玥美目流转,看了一圈,眼神越发楚楚可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