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珍昭仪侍寝吗?”
说是侍寝,可珍昭仪来了癸水,并不方便,所以皇帝只是喜欢她,几日不见便想念得紧,都不顾老祖宗的规矩,触霉头也要去合熙宫。
皇上这般喜爱珍昭仪,叶宝林就是想截人,也要挑个不受宠的吧!
珍昭仪说的果然是对的,赝品就是赝品,不及正主的万分之一。
但人是皇后娘娘塞进她宫里来的,必定是存了两分让她护着叶宝林的意思。
良妃叹了口气:“让叶宝林的人歇着,你让小桂子去合熙宫,好好说,不要大声嚷嚷。”
合熙宫的宫人与顺安宫向来交好,只要不蛮横行事,他们不会记恨到良妃身上。
小桂子站在合熙宫的门口,将情况好生的与江川说了,末了还一脸的埋怨道:“那叶宝林是个能折腾的,咱们娘娘实在没了办法,她又是吐血又是昏迷,咱们娘娘也怕她万一有个好歹。白日里连贵妃娘娘都因她而被皇上训斥禁足,主子她让我来问问,能不能通报皇上一声?”
至于皇上过不过去,那就不关良妃娘娘的事了。
江川虽有些为难,但良妃娘娘与自家主子关系不同,还是让小桂子在外等着,他进去问一声。
小轩子守在寝殿门口,听了江川的话,冷哼一声:“她中毒了又不是咱们下的,来合熙宫做什么?难道皇上是什么灵丹妙药,见一面就能解毒不成?”
江川也不情愿道:“谁说不是呢?可良妃娘娘宫里的人来请,我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绝。”
“先把小桂子请到耳房去吃茶,等娘娘醒了再说。”
那叶宝林还有功夫折腾,想必没什么大问题,良妃娘娘妥帖,定是为她请了太医了。
那这厢皇上去得早还是晚,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这事是会告诉皇上的,怎么告诉,什么时候告诉,那是他们合熙宫的事儿。
“皇上呢?”
叶宝林嘴唇乌青,又突出一口血来:“皇上……皇上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你们没去通知皇上?”
翠茵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叶宝林,皇上已经在合熙宫歇下了,这满宫上下,没人比你更知道珍昭仪有多受宠,你说是吗?”
不然她为什么要模仿珍昭仪的穿衣打扮,有时候连说话时的小动作都惟妙惟肖,若不是长久观察,依葫芦画瓢,怎能学得那么像?
“你……”
叶宝林实在脱力,连凶狠地表情都做不出来,气喘吁吁道:“本小主如何得宠,那都是本小主的本事,容不得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来指手画脚,再敢多言,本小主掌你的嘴。”
翠茵又是一个白眼,这次连话都不说了,扭头就走。
天微微亮时,宣武帝就起身了,姜昕玥昨夜醉酒,到现在都还没醒。
“王得全。”
皇帝正了正衣襟:“去太医院让严太医给珍昭仪请平安脉,朕要知道珍昭仪的身子如今能不能有孕?若是有孕,能否保他们母子平安?”
皇上竟然想要珍昭仪给他生个皇子?
王得全将叶宝林中毒的话又吞了回去,怕珍昭仪万一听到了,会给自己穿小鞋。
如今的珍昭仪,早就不是当初刚入宫时,任人欺凌的小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