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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她撑过满月宴,不能给有心之人留下把柄。”
阮氏连连点头:“回去我会跟你爹说。”
“泽哥儿他们的会试怎么样了?妍姐儿今年过了年就十四了,是不是可以说亲了?”
他记得便宜爹在家中设了族学,把族里的几个青年才俊都接到京城来了,让他们专心备考的。
阮氏一一回答她:“泽哥儿会试差一点点就中了,你大哥差得有点远,周氏因为这个,心里存着气落的水,才会病得这么严重。你爹说了,下一届科举还要三年,泽哥儿拜了嵩山书院的山长为师,去嵩山求学去了。至于你那几个堂兄弟,他们年岁大一些,我总听你爹跟他们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估摸着等六皇子满月宴结束,他们都要外出去游学了。”
姜昕玥听了点点头:“也不要忘了嘱咐他们,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不要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那也有可能不是馅饼而是陷阱。若是连累了我,我是半点情面也不会讲的。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可别怪我心肠冷硬。”
阮氏把她的话全都记在心里:“我回去会转告给你父亲的。”
母女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姜昕玥有些困了,阮氏才给她盖上被子:“你好好休息,皇上接我来住好几日,说是让我多陪陪你,咱们娘俩还多得是时间。”
女儿在宫中,见面不易,的确是有说不完的话,但她刚生完孩子,身体正是虚弱之际,阮氏不想累着她。
姜昕玥点头,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太医,我家娘娘没事吧?”
景仁宫里灯火通明,好几个太医一起在荣妃的床前,替她处理左肩下方的腐肉。
“荣妃娘娘,您忍着点,微臣要把腐肉刮下来,可能会有点疼。”
荣妃咬牙:“刮吧!”
宣武帝站在门口,久久没有进去。
连翘紧张的看着荣妃,心中生出不满,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娘娘,您为皇上挡了一箭,受了这么重的伤,皇上就封您一个妃位,连册封礼都没有。这么长时间了,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再没人来看过您。如今贤妃产子,出尽了风头,皇上满心满眼都只有她,哪里还记得您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行了!”
荣妃面色苍白,尽量不去看伤口:“本宫为皇上挡箭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又不是故意为了让皇上感激本宫。贤妃是皇上喜欢的人,本宫又何须妄自菲薄与她去比这些?本宫没那么大的野心,只要安安稳稳在宫中度日便可。”
“可是……”
“你再乱嚼舌根,本宫这里可用不得你了。”
连翘红着眼睛:“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宣武帝侧头问王得全:“荣妃封妃后没有办封妃大典?”
王得全想了想道:“那时叶家发动宫变,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忙着清理宫中的细作,等稍微空了一点,贤妃娘娘又被余妃娘娘推倒了,内务府想来也是没有空闲才忘记了。”
毕竟是给自己挡刀的妃子,又是自己的表妹,宣武帝吩咐道:“传朕旨意,等荣妃伤口痊愈,在太和殿为荣妃举办封妃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