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全程,他都没有看姜姝儿一眼。
“哎?你这孩子……”
姜家的确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但他想求的那位姜家女,此生已然是不可能。
何必再去误旁人一生?
此后经年,他一个人守着这份不能说出口的感情,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雨水敲击着房檐,但声音减弱,一幅美人雨后新愁图跃然于纸上。
只有寄情于书画之中,才能缓解相思之苦。
那画上之人,并非姜昕玥,只是美人而已。
谢承徽的克制,简直令人发指。
他不想给皇后娘娘带来任何麻烦。
皇上对娘娘很好,她看起来很幸福,她成了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拥有了寻常人不曾拥有的一切。
太子和三公主都很懂事乖巧,龙凤胎的性格更是与皇上如出一辙,早慧近妖。
“谢大人,四皇子又来了。”
临近皇后娘娘的生辰日,四皇子想亲手画一幅画送给娘娘,所以最近总是往画阁中来得勤密。
这么多年过去,为了避免家中父母催婚,也为了杜绝大部分桃花,谢承徽已经蓄起了两撇小胡子。
放在一般人身上,只会觉得是上了年纪的大叔,但在谢承徽身上,则是为他的清俊纤秀增添了几分岁月的儒雅。
而现在,他那本就不太多的胡须都快被薅秃了。
“就说我不在。”
谢承徽“嚯”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从后门跑路。
实在不是谢承徽不想教四皇子,实在是……
“谢画师!”
完蛋!
动作太慢,跑不掉了。
“谢画师,你要去哪儿?”
少年虽是笑着的, 但笑意不达眼底,隐含威胁之意。
所有人都以为,皇上的这几位皇子中,只有四皇子是个真正的傻白甜。
谢承徽却不这么认为。
他是因为自己的出身有争议,又因为被记在了皇后娘娘名下,才不得已装傻充愣。
四皇子如同他一般,都不想给皇后娘娘添麻烦。
“微臣想起家中还炖了鸡汤,得赶紧回去喝,不然要炸锅了。”
“不急不急……”
美少年笑眯眯的,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
“今日本皇子又新学了一个画法,母后说这叫抽象派,谢画师你帮我看看。”
四皇子挥挥手,立刻就有侍从双手 呈上一个大木盒。
四皇子神神秘秘的打开盒子,一边拿一边道:“连母后都没见过的成品,今日让你捡便宜了,你快帮本皇子看看,画得像不像母后?”
白色的画纸上,一个长得有些……有些……可爱?
谢承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他的有生之年,它没见过画风如此之诡异的画像。
粗看之下觉得不堪入目,但若是细细观来,又觉得并非一无是处。
图上的皇后娘娘顶着一个硕大的脑袋,身子瘦小,五官都画得很夸张,正摘了一朵花戴在头上。
说是皇后娘娘吧……也是。
说不是吧……五官虽然夸张,又还是有点像。
总之,是一种很新鲜的画法。
“本皇子不会画景,谢画师,不如你帮我添几笔,我一定会在母后面前多帮你说几句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