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诚,也就不再闹了。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刚才走过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他正坐在凉亭里休息,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去,就让你偷偷地看上一眼,怎么样?”
“唉,还说不是你的心上人,承认了吧。我们一起走过来,我怎么没有注意到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呢?”
大约是脸红的次数已经够多了,这一次齐梅诗竟然不再脸红,却也不回话,带头往回走去。
在园子的一角,两个人小心地隐藏住身形,偷偷地向位于水池中的凉亭里看去。
此时的方天正呆呆在望着齐梅诗她们消失的那一个角落,浑然没有想到刚刚走过去的那两个人又偷偷地返回来偷看他。
看到方天如此形状,怀玉公子却大失所望,道:“我当是什么人物,原来只是一个呆头鹅罢了。”说完,才惊觉失言,偷眼看去,似乎齐梅诗并没有在意,才悄悄地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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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梅诗被挑动了情思。
原本自从昨天那些惊险的历程之后,她对方天便大有好感,特别是昨天方天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毅然相救于她,至今想起,心里仍然是甜的。想到她的那个忘情的拥抱,她的脸仍然滚烫不已。
也许自从她对方天的那个忘情的拥抱之后,她就已经对这个异样的男子有了异样的感情,想到就是在她的一意孤行之下,方天这个府中最低级别的黑带武士竟然住进了后花园之中,而且就安排在她所住的这座小楼的一侧。
但在她的心里,这股情思只是朦朦胧胧的,对于这个感情到底是爱?还是纯粹出自于一个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她还说不太清楚,在她的心中也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概念。
但今天怀玉公子这一阵子的恶搞,虽然玩笑的成分要大得多。但却使方天真正地走进了她的心中。大抵一个初恋的少女,最开始总是很朦胧的,但如果有人公开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则那喷薄的情思则再也难以抑制。
不幸的是,今天的怀玉公子恰好充当了捅破这一层窗户纸的角色。以致于在齐梅诗的心中,才初步辨清了感激之情与爱情的微弱差别,或者在她的心中并没有截然分开这两种感情。但不管如何,因为了怀玉公子开玩笑似地将方天认作了她的心上人,在她的心中就真的将方天当作了她自己的心上人。对于这种变化,她的心里很是慌乱,一种从来没有经受的情感大大地冲击着她的心房。
而今天这两个女孩间的玩笑就就造成了这样一个后果:在齐梅诗的心中第一次很明确地将这名府中的黑带武士,曾经是她救命恩人的周成当作了初恋的对象。
怀玉公子和她在一起呆了老长的时间,但她始终提不出太大的兴致来,心塞得满满的都是方天的形象。
怀玉公子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又大开玩笑,但她却只是默默地接受。这种情形使得怀玉公子也是兴致索然,又坐了片刻,便告辞走了。
客人一走,齐梅诗的心便彻底乱了。
她走来走去,不知所措,象现在这样烦躁的心情,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
她决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
齐梅诗的这座小楼位于后花园偏右一则,前后左右都栽种着花树,此时虽然是早春,小楼的周围却也不缺怒放着的鲜花。
但平日里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景也失去往日的颜色,往常令她很是愉悦的景色在今天的她看来,却是兴致索然。
旁边伺候着的春兰看出了小姐的烦闷,便走上前来,说道:“小姐,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出去也没有意思,而且刚刚发生了伏击事件。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好。”一边的秋菊看到小姐兴致不高,便插话道。
春兰不悦地看了秋菊一眼,又道:“小姐,不如去看看公孙小姐吧?嗯,小姐已经三天没有去看望公孙小姐了。”
“哦。”齐梅诗大为意动。自从一个月前公孙燕搬到扬州的“天源粮行”以来,她几乎天天上门去,一个多月下来,两个人早已经成了闺中的密友了。
此时她的心情如此烦乱,找一个人倾诉一下也许是一个好主意。
“好吧。你们去备马吧。”齐梅诗吩咐道。
“太好了。”春兰高兴地叫了起来,道:“小姐,我去叫周护卫过来随行。”
齐梅诗没有应声,转身走了开去,但在心中却很甜蜜。马上就可见那个惹她心乱的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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