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摁了一遍又一遍,六点半起床去送她了。她倒是没什么东西,因为大部分的东西都是通过邮政邮回家了。现在时代发展的,确实给大众带来了好多便利,不然我这个搬运工绝对得被董玉兰当牲口一样的用的。
当眼看着董玉兰那趟火车开始检票的时候,我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涩。当说出再见保重那些自己以为俗的不能再俗的话语来的时候,才明白那些话的真正含义。
送走了董玉兰,吴爷她们也就开始一个个的回家各找各妈去了。吴爷和小花、程瑶瑶她们到火车站的时候,吴爷还半开玩笑的说小花记不记得自己曾经是小花的救命恩人。
不过小花这个人还真挺长改性的,从第一次差点掉到车轨以后还真没坐过夜车了。
从背后看程瑶瑶和小花还挺般配的,这我以前是绝对发现不了的,不过一想他们很少在一块呆着,就有点恍然大悟了。
把他们都送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额学校里转悠了好长时间才平静的坐到天使湖畔想着这些日子的种种,我想也许在多年以后的某个安静的下午,会想想那些曾经惨不忍睹的日子里发生的那些惨不忍睹的事情。
接下来我就一边上网一边等待着学校的安排,毕竟等到学校安排以后我才能回家过年什么的。董玉兰和吴爷她们到家都给我来了电话报了平安,我也放心了。董玉兰我是绝对不怕她被别人非礼或者抢劫什么的,因为谁见了她谁都会一阵感叹怎么能长得这么不协调。
董玉兰到家了保证了跟我通话时间在二十分钟左右。基本上是早上叫我起床,晚上叫我睡觉。白天真不打扰我,这时候我就会感觉董玉兰还是真的很善解人意。
虽然我会可以不去想,也许是她白天也很忙,没时间搭理我……
得到学校通知的时候是她们走后第三天,我还在被窝里的时候,接到的电话。我还以为是董玉兰吵我睡觉呢,一看是本地固话,就知道要得到通知了。
通知我在明天早上八点整理好东西在学校门口等着,学校派车送我们去医院。想到这我还是有点感谢学校的人性化,还车接车送的待遇呢。
我把自己的书还有衣服什么的整理好,还有一些磨磨唧唧的日常东西。当翻到那些证书什么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还有文学社这个社长的职位呢。不过换届这种事情通常是在四五月份,我也就那时候回来就行,反正文学社也有人在管,我就做一个不称职的社长就行了。
看着那三本厚厚的日记,里边曾经出现的小白菜也早已经被遗忘了,董玉兰也称心如意的算是得到了,而物业我们那些扯淡的事儿也都被记载,成为了历史。
第二天当我费劲千辛万苦把自己不算多的东西拖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着早晨的阳光那么耀眼,看着背后还没睡醒的医专,我心底冒出了一句感叹:忧伤过季,直待青春散场。
再见了,医专。
再见了,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
再见了,那些苍白无力的青春。
再见了,那些惨不忍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