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生,那个邵炜曦不是已经被我带回来了吗?而且您也说了,他还很稚嫩。更何况,无论在操场,还是在别墅里,他的反应,完全和您说的一模一样……”
张进再次摇了摇头,认真的看向阿平,对他说道:“阿平,尽管你刚刚才知道这个计划,但我说过,那是之前我并不信任你的缘故。事实上,从我进来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制定了一个复仇的计划。而在这个计划里,他才是主角。”
“他?他只是一个厨师,又不会赌、又不能打。他能干什么?”
“一个一直在学厨艺的人,却能够考进香港大学;一个帮忙打下手的实习生,陈大厨师却放心让他代替自己掌厨……阿平,他的聪明程度是我们没有办法想像的。我敢说,只要我想让他学会什么,他就能学会什么。你信么?”
阿平的嘴唇嗫嚅了几下,像是想要反驳的样子。但终于,他只是说了一个字:“信。”
张进温和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只是,我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却一直都没有计算过另一个关键人的想法。”
“那您为什么不……”
张进轻轻的挥了挥手,再次叹息一声:“我说过,我天资有限;而那个关键人,却是一条真真正正的巨鲨王;甚至比起我的师傅,也毫不逊色。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妻子,没人能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是芳莲慈善助养会养大的孤儿……您说的那个人,是邓克新?”
张进重重的点了点头:“是的,无冕赌王、神奇男孩邓克新。他才是这个计划的唯一不确定因素。”
沉默了一会之后,张进松开扶住小树的手,沿着山道向下走去:“所以,阿平,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在开始执行一个有不确定因素存在的计划时,习惯性的害怕、和思考过度而已。”
当张进和阿平一前一后走进别墅餐厅时,而邵炜曦已经做出了满满一桌子的菜,正垂手肃立在餐桌的一侧。
看到邵炜曦快步上前,似乎要为自己移出椅子的时候;张进微笑着,摆了摆手;温和的对他说道:“这种事情,是下人做的;而你,是一个厨师。”
尽管邵炜曦依然面无表情,但张进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底,一定已然泛起了波澜。
而他要的,也正是这个效果。
和阿平分别坐下后,张进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
邵炜曦突然觉得,餐厅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冷凝。他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过了良久,张进才微微点头:“以后,我的饭菜就由你来做了。”
仿似压在肩头的千斤重担被移开一般,邵炜曦终于忍不住暗中舒了一口气。而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尽管已是夏末秋初,但就在刚才那短暂的几分钟里,自己的后背已经全湿透了。
很快,张进就结束了用餐。他拿过餐桌上的纸绢,优雅的抹了抹嘴角。一边微笑着、看向还在狼吞虎咽的阿平,一边似乎不经意的、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邵炜曦。”
“你姓邵?”张进像是极为惊讶的转过头去,看向邵炜曦,“这个姓在香港很少见。但我知道,有一家慈善助养会,所有在那里长大的男孩,都姓邵。呃,那家慈善助养会,叫什么名字来着?”
“芳莲慈善助养会。”邵炜曦轻声说道,“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对,是这个名字。”张进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然后他转向阿平,对他说道,“就是这家慈善助养会的邵永莲会长,刚刚买下了我的那笔股份。”
阿平也放下筷子,跟着点了点头:“嗯,我好像也有印象;二十年前,他们慈善助养会成立的时候,我还跟着泰哥到场观礼过。”
“嗯,那次我和哥哥是一起去的。一眨眼,就已经二十年了……”张进似乎无限感慨的自言自语道。但很快的,他就从这伤感的氛围里挣脱出来了,他招手示意邵炜曦坐下,然后轻声问道,“那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一直苦苦忍耐的泪水,终于从邵炜曦的眼眶里流了下来,他不顾一切的大声叫道:“我……我没犯事,我是被冤枉的!”
张进不易察觉的扬了扬眉毛。而这一次,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和这温情脉脉氛围之中的邵炜曦,却并没有发现。
“横竖无事,那把你的事情说来听听吧。”张进稍微转身,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轻声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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