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中,塑像还是那样屹立着,却透出一种破败的感觉。蜘蛛丝牵牵绊绊,从祠堂的匾额垂到塑像女子的额发上。
季书将门口的蜘蛛丝全部拉开,轻轻推开祠堂大门。
说是祠堂,那里面却还是保存着冷宫的模样。清冷的房间,简单的床铺,床上陈设粗糙,墙壁上泥灰剥落。看来九王爷对当年他母亲在冷宫中的经历记忆尤深,简直连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我依稀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似乎当年在西赵的冷宫中也是这副模样。也许天下宫廷中的冷宫都是差不多的吧。
“兵符在哪里?”
季书问我。
我不说话,领他走到附近的偏殿。
偏殿中,只有一尊塑像,那就是九王爷母亲锦妃。
她姿态平和,巧笑嫣然,似乎还是当年那个宠冠六宫的妃子。她手中轻轻地握着一个卷轴,那卷轴上面依稀刻着一些字样,并不惹人触目。
我搬了一张木凳,踩在上面,掀开锦妃塑像手腕上的机扩,那个卷轴就掉了出来。
我握着那个卷轴,回转身去,对季书说:“你看,辽东铁骑,全都掌握在他母亲的掌中。”
季书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将卷轴接过去。
在那卷轴上的字样中,刻的是杜甫的“兵车行”。在诗句的中间,其中有一个“兵”字周围略略有陷下去的痕迹。四周还有细微的刻线。
季书用征询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兵”字按了下去。
那“兵”字被掀下去了之后,卷轴下部便轻轻弹开。
我还记得,九王爷为了这个机扩,反复让人找天下的能工巧匠,最后才终于让苏州一个人负责完工。
而且,这个人后来不知所终。
因此,这个机扩,可以说是除了我和他之外,没有旁人知晓。
五块兵符,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几块兵符,看起来是完全一样的。
只有我和九王爷以及五个门外的守军统领们能够辨认,这几块兵符分别对应着京城五个门外的守军。每一处守军只有对应的兵符可以调动。
我从季书手中拿过那几块兵符。
那只是几块普通的兵符,用铁铸成,兵符上只有几条莫名其妙的条纹路,看起来完全没有差别。
我将那几块兵符列在地上,问季书道:“看不出差别么?”
季书摇了摇头。
我指着当中一块兵符,道:“你看,这块兵符上面的纹路短了一些,短的方位是在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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