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学时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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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立果有个外号叫陈立果夫，公共汽车司机，很幽默，在宿舍里他统编了暗号，因为我们是一楼，面对操场，男女混杂。暗号为：红裤岔，绿三尖。

    有天我和志娟走到宿舍前，我突然想回去拿件东西，我要外面喊：“秀哥…果哥…强哥……开门啊！…”，那里面却是“红裤岔”“绿三尖”的叫个没完。羞得我都想钻蚂蚁窝了。

    屈峰巍是我师傅，之所以拜他为师，是因为我酷爱飙车，那天我在操场上练车，我高抬前轮，向前骑出不到5米，我还在坚持着，突然屈峰巍跑到了前面，我控制不往方向，啊！一声惨叫，我撞了上去，我睁开眼时，跑向前去问：“你没事吧？”哇一口血吐了出去，我牙活动了，满嘴的血，屈峰巍跟泰山似的纹丝没动，我本想问人家有事没事，可张口就吐血，说不出话来，屈峰巍连忙跑过来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真怀疑我们俩谁撞的谁。自此后我甘拜下风认屈峰巍为师。

    住宿后大家都知道我和志娟是一对，叫我请吃糖，我本想宽限两天，可那些大哥们不放我，竟把我绑在宿舍的护栏网上，叫我喊救命，让志娟来帮我解开，我都奇了怪，他们怎么找了那么多裤腰带，绑得这么紧。

    我用蚊子放屁的声音喊：“救命！救命！”他们笑得都象二百五似的，肚皮都要破了。

    最后志娟终于来了，志娟开始很着急，可不一会儿就不急了，转身就走了，晕菜！她把宿舍管理员叫来了！管理员大爷没收了那些裤腰带，他一定发财了，以后那些学长们，每天都骂我：“白子棋，你赔我的裤腰带，我都用这破细绳快一个月了。”

    我问我师傅为什么志娟的头发那么香，他说人家经常洗头，旧的香味还没有洗下去，新的香味就洗上去了，我说我也经常洗脚啊！他说你旧的臭味还没洗完新的臭味就出来了。

    初中的生活，我过得很轻松，在我初三下半学期后，他们都经常偷着喝酒，晚上的时候跳出去，在外面买啤酒回来，到宿舍预祝他们上个好大学，我是不能不喝的，我的天份很高，号称千杯不倒，我喝多了，就知道睡觉，脸也不红，醒来撒泡尿，万事大吉，可是有一天梁伯威喝高了，他推开门在操场上大骂李春利，那是宿舍管理员

    “李春立！你妈的！孙子！！”

    “傻B！李春立！你出来！！”

    梁伯威骂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没有停止的迹象，在闹下去就要出事了。

    我们拼命的拦他都拉不回来，宿舍管理处的灯开了，秀哥啪的给了梁伯威一个嘴巴，梁伯威急了拉着秀哥喊！“妈的，李春立！你妈的还我裤腰带！你妈的！”

    第二天，梁伯威被开除了，李春立也还了他腰带，他低着头对我们说：“这是女朋友送我的，唯一的留念了，我们分手已经两年了”

    梁伯威走到我面前说：“好好珍惜张志娟，也别为了女人浪费自己的前途。”

    他又对大家说：“兄弟们，我先转到别的学校呆一年，高三我再回来，等着我，我们永远是好哥们。”

    梁山伯走后，大家都沉默，都学习了，每天都坚持到1点。我们还看到了流星雨。当时我并没感觉有多美，没那么激动，忘了许愿。我那几天做错了一件事，志娟在打热水时，我跟她闹，竟洒在她手上，起了泡，我心疼坏了，到处买药，什么膏什么霜的，志娟也没有生气，只是她那干净的鞋上留下了我肮脏罪恶的脚印。我相信她也一定看了流星雨。

    第二天，我问她许了什么愿，她让我猜，我说：“一定祈祷我们天长地久”。她摇了摇头，我感到失望，没底气的说：“祝我们考上高中。”

    她说：“费话，我们肯定能考上，而且还是重点”。

    我在猜不到有什么伟大高远的愿望了，总不会她想给我生个儿子吧！我急的问：“你的愿望是什么呀？”

    志娟很骄傲的说：“我许的愿是让我手快好起来。”

    我夸张表情，说：“你那么晚起来看流星雨，竟为了这个。”

    志娟翘起嘴角，伸出烫伤的小手，生气的口吻说：“我也想睡，可很疼的！我睡不着！都怪你。”

    我很心疼，辩解说：“我不好啦，可要不是我，你能看见那么美丽的流星雨吗？感谢我才对！”

    “你看了吗？许的什么愿呢？”志娟问我

    我犹豫了一会，说：“我睡觉可老实了，跟死狗似的，怎么也醒不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骗志娟我说没看，也许是我没有许下让我们天长地久的愿望，我很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