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走近一看,果然不错。”
孟优坛听了不觉有些奇怪,他能认出对方,是因为对宫制和内宫人口的熟悉。而她却是凭什么认出自己的?遂问道:“相去数丈,公主如何识得便是小王?”
她笑而不答,顿了一顿,说道:“本宫有事请教王爷,若王爷肯赐教,本宫也定不吝啬。”
这便是说,要交换条件?孟优坛道:“悉听公主吩咐。”
她却不急着发问,而是说道:“还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孟优坛便跟在她身后,向鉴波亭走去。
竹木搭成的栈道随着脚步发出吱呀声,她似是有些不惯走这路,脚步微微有些飘浮,却更显得身姿娉婷,袅娜无比。单是一个背影,便可引人生出许多遐想。
方才因为惊奇而被孟优坛忽略的风采,此刻正徐徐在他面前展现。
但孟优坛并没有想入非非,只是单纯地欣赏着美人,好奇着她想问自己什么。
到亭中落了座,金枝看向孟优坛,眼中满是好奇之色,问道:“王爷可否告知本宫,那日是如何识得本宫行藏的?”
“那日?哪日?”孟优坛心道这公主莫非是个草包?这事换了别人遮遮掩掩都来不及,她却当面就问了上来。
“就是山下那一日。”
“哪座山下?”
“棋盘山。”
“哦,原来是那里。”孟优坛做出了然的神情,又迟疑道:“可是那山绵延数十里,且远在千州,公主身处深宫之中,又怎会出现在那里?公主可是记错了?”
只见她愣了一愣,眨了眨眼,秀丽无双的面容因这个动作而显出分外的稚气,虽不复方才的端主,却平添了几分可爱。
看到她的表情,孟优坛愈发笃定她是个被宠得天真不知险恶的孩子,那日的激烈决绝,想来只是为达成目的使出的任性手段吧。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要再和她扯上干系,却忍不住柔声道:“公主以后可得想好了再说,免得说错了。”
她眼中慢慢露出了悟的神情,突然向孟优坛露齿一笑,道:“本宫虽身处深宫,有些事情却还是知道的。比如说,本宫就知道,王爷是决不会将现在的这番话再告知外人的,对不对?”
“那是自然。小王怎会——”
“不。”她打断孟优坛的话,悠然道:“不是不会,是不能,也是——”她菱唇无声开合,孟优坛看出,是无声的“不敢”二字。
“公主此话怎讲?”
“王爷的事,本宫也曾略有耳闻。是以便知,王爷对父皇忠心耿耿,是决不会做出对父皇不利的事,当然,也不会对本宫不利,对不对?”虽说是不会,但谁都听得出来,她实际上是说,有皇帝看着你,你敢怎么样?
面前的女子还是那张秀雅端丽的面容,孟优坛对着她,却已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他早该想到,当时能说出“我在这里出事与王爷你定然脱不了干系,能拉个王爷垫背,何乐不为”这种话的人,怎么可能是天真单纯的?
对方盯着他看个不住,似乎是在好奇,方才还笑容可掬的佳公子俊王爷,怎么一瞬间脸就变得僵硬了。
半晌,孟优坛道:“不知公主想问什么。”
“本宫方才便说过了。”她提醒因自觉看走眼而生出沮丧之心的人。
“那件事么?”孟优坛忽然心情又好了起来:纵然有几分小聪明,也还是敌不过王爷我嘛。
“公主千万记得,若想隐藏身份的话,千万不要再用原本的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要用。”
“哎?可是本宫当时确实没有用宫里的物品啊。”
“公主再好好想想,当真什么也没有用?”
她摇摇头:“想不起来。”
“凝脂。”孟优坛笑吟吟地揭开答案:“那凝脂是番外进贡之物,只有皇室之人才能有。”当初他也分到两盒,回去后便换了盒子在买醉时送出去了。但无论如何,决不会落到当时那打扮得像村姑一样的女子手中。嗅到香味,联想起那几日公主走失的消息,再想到皇室中无论本宗或分枝都没有年纪在十七八岁之间的女子,只除了一人。
不是金枝还能有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