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在外面可算是什么都经历过了,要是从头到尾讲一遍,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后来话题绕了一大圈,兜兜转转的又绕了回来:
“国强,其实你姐夫我根本算不上什么辛苦,反倒是你……”
说到这,牛敢当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怎么老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弟弟,你是哥哥。明明正值大好年纪,却变成了一个老爷爷!到底是吃了多少辛苦……”
宋国强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为民忧而忧,本就是我的职责。”
说着,情绪有些低落的望向窗外:“可我的力量太小了,改变不了天灾,也拯救不了多少人。身体的加速衰老或许就是我失职的报应。”
牛敢当只觉揪心,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才不是!这些白发是你的勋章。”
他皱着眉:“国强,我知道你肯定是已经尽力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的责任感太强了,殊不知人祸能防,天灾却难避……”
宋国强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人祸也难防啊……”
但也只这么感叹了一句,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问牛敢当:
“对了,极寒那么冷,你是怎么走回来的?是一直坐的那对小夫妻的车么?”
牛敢当摆摆手:“不是。极寒都多久了,我是最近才遇见他们的!之前可真是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日子……”
宋国强皱起眉,有些心疼自家姐夫的遭遇。
这种天气,就算是待在屋子里都随时会被冻死。难以想象,他居然还要在外面赶路。
牛敢当也感叹:“说实话,要不是遇见了他们俩,你就见不到我了!天气实在太冷,我找不到燃油,全靠脚走,遇见他们的那天几乎是我的极限了。”
“还好,后来我在他们的车里暖暖和和的睡了好久好久,终于缓了过来。”
“唉,我这人可能就是命好,总能逢凶化吉!你记不记得以前……”
宋国强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说话还是这么有意思。”
牛敢当撇了一下嘴:“我知道,你是想说我总聊跑题,语无伦次、抓不住重点。可这我又改不过来……”
宋国强笑了一下:“没事,不用改。我就是觉得亲切。”
随后问:“你再给我仔细讲讲,那对小夫妻是个什么情况?”
牛敢当点点头,把这两天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
当然了,最后又难免聊跑题:
“我跟你说,还好我一直带着咱们的那张全家福,这几年可以睹物思人,好歹算有个精神寄托……”
“对了,弟妹还有我大侄子都怎么样了?”
宋国强沉默片刻,回答道:“还行,挺好的。”
另一边,白色奔驰里。
教主夫人用余光打量着全程黑脸的孔圣辉。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那个安美丽,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脸色依旧不好:“什么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