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上学下学一般从来不带课本,书包倒是常带的,不过天知道书包里放的是什么东西。虽然这些课本上了高二,一般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过被我们冷落了一个暑假,实在不忍心看着它们再被这帮新生蹂躏,何况里面还有我珍藏的李小龙《截拳道》英译本、《三刻拍案惊奇》线装本、《白鹿原》无删节本!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啊,想到这就带着老谭和洪伟急三火四的冲了进去。来到我的坐位,果不其然,一个留着长毛的家伙正捧着我的白鹿看的起劲,我一把夺下,说:“小孩子家家的,这书整篇的省略号你看的懂吗?”,长毛白了我一眼,说:“靠,现在谁还看这玩艺,老土,看我们都青一色的“毛选”!”说完,从桌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啪的一声摔在桌面上,我心说一个破笔记本有什么好看的,顺手拿了起来,翻开一看,是用圆珠笔抄写的,从字迹和纸张的残旧度来看这个本子已经流传的很久了,再一细看,这写的也太那啥了吧,省略号比白鹿的多了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手抄本??我把笔记本扔还给长毛,说:“我说小子,年纪轻轻的能不能学点好啊?”,没想那厮却笑了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咱俩彼此彼此啊,你的白鹿也好不到哪去!”,“我说**懂几个问题上?白鹿那叫艺术,你懂不?”,长毛不屑的笑了笑,“丫的艺术,还不都一样!”。我心说这崽子怎么这么没教养啊?一口一个丫的,真他妈丫的!我正想接着教训长毛几句,就听洪伟一声惨叫:“我的朱德庸啊!”。我回头一看,好嘛,洪伟视若珍宝的那本漫画书正在另一个长毛手里,不过大半已经变成了飞机、帆船、千纸鹤等等折纸工艺品,剩下的一些也已经面全非了。,再看老谭正在用光速从不同的新生手中收集整理着他的东西,那本被他视做命根的线装本《易经》被他完好的夺回来后,老谭把它双手捂在前胸上,双目紧闭,虔诚道:“啊他丫的门!”,然后说:“各位,这本书不是什么好书,咳咳,尽是封建迷信,不能随便看,小心走火入魔,除了这本,其它的大家想看什么尽管拿去,哎!给你,这本化学最好了,里边全是瓶瓶罐罐的试验,不过我不喜欢,呵呵……”,说完便把书扔给了刚才看他《易经》的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看也没看,说了声“去!”又转而扔了回来。我心想跟这帮生瓜蛋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招呼洪伟和老谭收拾好了个自的物品,正这时彬子在门口对我们三人说:“嘿,你们三个还在这扯闲篇呢啊,老师到处找你们啊,快点去二楼,商量分班的事呢!”,我一听可不是,还把这事忘了,便急忙招呼洪伟和老谭与彬子一起向二楼走去,彬子也是我们一个班的,以前还做过一段时间的班长,不过因为他这个人太要面子,又太嫉恶如仇,也就是说有点死性,所以与马红艳很是不搭,后来一赌气就不干了,不过他这个人倒是不错的,挺讲义气。说起来彬子也算是我们的朋友,不过由于洪伟、老谭我们三个先入为主,构成了铁三角,以至于彬子与我们的关系显的没有那么亲密罢了。到了二楼,我们跟随彬子进了正对楼梯口的一间教室,一进屋,嚯,果不其然就差我们三个了,班主任,准确的说应该是前班主任王老师,正一脸严肃的站在讲台上,说:“你们三个又去哪搞同性恋啦?还三角恋!”,这一句话,立刻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笑,因为我们三个只要在学校就一天到晚的绑在一起,又经常一起逃课,所以王老师就一直这么称呼我们这种现象,不过王老师倒是个好老师,教学质量过硬,还很会活跃课堂气氛,对学生也都不错,所以王老师这么称呼我们,我们不仅不生气还感到很亲切。我们三个无言以对,只能分别咧了咧嘴无声干笑了几下,王老师接着说:“全班同学都分好班了,就差你们三个了,还以为你们集体退学了呢,那样校马营中学可就清静啦。”,我说:“怎么可能呢,就是退学我们也得和老师您打声招呼啊,递个申请啥嘀……”,洪伟也接声道:“是啊,如果我们退学了,以后不就听不到老师你的精彩讲课了?”,我心说洪伟这小子还挺会拍马屁。果然这句话对于王老师很受用,王老师一脸幸福的说:“唉,终于听到有同学说老师一声好啦!”。我一听,也想顺拍几句,没想王老师就此打住言归正题说:“你们三个到底学文学理啊?”,老师这一问到把我们难住了,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上,我们面面相觑了好一阵,也没有个结果。学文还是学理,这是个值得思老的问题上,怎么决定呢,总得有个依据吧?我首先想到的是施杰,由于来的较晚,也不知道她选的是文还是理,不过依我所看,按她那种安静的性格大体是选文科的,如是我要选了理科岂不是要与她分开了?再者,说实在的,我一直对数理化也提不起什么兴趣,想到这,我就绝绝的对王老师说:“我学文科!”,王老师显然对我的决定大感兴趣,笑了笑问道:“怎么,不想让我做你的班主任了?”,我这才恍然,可不是,王老师是教化学的,选了文科一定是要换班主任的。不过已经做了决定,便硬着头皮说:“王老师,虽说您以后不做我们的班主任了,但还是要给我们上化学课的,不是吗?我选文科主要是因为那句老话,不是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吗?我感觉学文的算是个劳心的吧?”。王老师听后一笑说:“平时就看你小子净给我惹事,没想到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这时老谭接了句:“王老师,我倒是真想学理,可是我的理科真是马尾巴串豆腐提不起来啊!所以我也选文科!”,说完老谭小声的斥了我一句:“你丫选文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想放单飞啊?有什么企图?”,我给了这个半死不活的家伙一个白眼,心说,我选什么还用的着和你们商量,你们又不是校长。切!这时半全不吱声的洪伟一下站了起来,说:“我也选文科!”,这下王老师就诧异了,两眼直直的盯着他,半晌才说:“刘洪伟,你理科成绩可是不错啊,你总不能因为不想与这两个家伙分开,就选文吧?你可想好了!”。没想洪伟语出惊人的说:“我选文主要是因为,刚才张宇那小子不是说了吗?劳心者治人吗?我可不想将来让那家伙给治喽!嘿嘿!”,我心说这“货”真能白话啊,这也是理由?王老师一听,无奈道:“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你们三个就一起肉烂在锅里吧!”。一听此话,似乎刚才王老师而或教导处又是早有一个预谋,难道想把我们三个分开?我心中暗笑,看来这个计划又一次落空。班分好后,王老师就带着选了理科的同学离开了教室,另我懊恼的是,施杰竟然选择了理科!看来我们从此注定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了,后来一想这样也好,免的在一起又是魂不守舍,又是肝肠寸断的。也许随着我们之间空间距离的拉大,会使大家都能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这段感情,所以这对于我和施杰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学理科的同学离开教室后,空下来的座位不久就被其它班级学文的学生补满了,这样一来一下多了好多新面孔。说是新面孔其实就是以前不在一个班,不过大家也都混的半生不熟了,比如原来二班的孔杰、三班的李峰等,然而但凡我能叫的上名来的,可想而知都是这样那样的问题学生。不过也有例外,那就是后来被安排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生,她便是金彤,金彤是本来是高我一年的学姐,虽说算不上校花,但却也是那种在一堆女生中漂亮的有些扎眼的女生,无论是论相貌还是论气质,金彤都是无可挑剔的,可惜的是身材生的矮了一些,腿不是很修长,以至于走起路来不怎么好看。上天造物,有时总是那么稍稍的有些懒惰,如果他能再那个仔细一点,这便又是一个艺术上的精品。不过怎么说呢,人者见仁,智者见智,在我看来,金彤那独特的步姿也不识为一种别样的魅力。这样一个美人胚,不管到哪儿终究会成为一个有故事的人。还有一个女生却是名副其实的生面孔,是从X中调来的,后来才知道叫李梅,中等个,身材嘛还算苗条,披肩发,皮肤白晰,虽说算不上漂亮却了是个干净的模样,不过这个女生有个特点,就是笑的时候特腼腆,或者说是有些扭捏,喜欢把上下嘴唇含在嘴里,就像当年本山大叔在小品《小草》中扮演的老太太一样,故此我们便私下里给李梅起了个外号叫美丽老太。怎么说呢,班里一下来了个大换血,后来才知道还远不止这些,连一直教我们的历史老师也换了,不过这样也好,说起那个原来教历史的老金头儿,虽然我们不敢非议他老人家在教学上所付出的辛劳,不过他的能力也着实太差了。这次听说他被交流到了其它的学校,啊还真是谢天谢地!取而代之的是从另一个学校过来的一个姓杨的女老师,说是老师其实她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中等个子,短发,身材嘛,算了,毕竟是咱老师好坏就不形容了,想必也是师范刚刚毕业吧。杨老师叫什么我们没细打听,上课时杨老师做过自我介绍也没怎么仔细听,反正因为她比较年轻,后来我们就习惯的叫她小杨老师,小杨老师差不多于我们同龄,所以在思维方式和观念上也就与我们差不了多少,接触的时新鲜事物自然也比那些大龄教师多些,所以,她来后不久便得到了全班同学的青睐。开学后的两天里平淡无事。第三天早上我刚进教室,洪伟忙不叠的跑过来,一脸兴奋的说:“哎,张宇,惊天的大事啊!”,我听后一愣,心想这大清早的,都什么和什么啊,没头没脑的?洪伟见我没有提起足够的兴趣,便又提高一度音调说:“这事我要说出来,你一定特敢兴趣!”,我见洪伟谈兴正浓,也不好太卷人面子,就一边把书从书包里倒到课桌上一边心心不在焉的说:“什么大事啊?用的着你这么夸张?”,洪伟四下里看了一下,又谨慎的凑过来小声的对我说:“你知道吗?咱镇派出所所长的公子让人给砍了!”。我一听,心说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就这事都是3天前的旧闻了,你小子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便故意用眼睛盯着洪伟,随意的说:“啊,然后呢?”,洪伟一定是感到想当的意外,说;“怎么?这还不算大事?”,我点了点头,说:“算吧,然后呢?”,洪伟说:“好吧,我接着说,砍人的那帮人是海滨的,听说当时被逮住了两个,跑了仨!”,我又随口说:“然后呢?”,见我还是无动于衷,洪伟郁闷的不行,说:“后来连市局都惊动了,全市通辑……。不过也没逮着,你猜后来怎么着?”。我靠,我看来我还真小瞧洪伟这小子了,这以后的事我还真不知道,便一把抓住洪伟的手说:“后来怎么啦?快说!”,洪伟先是一愣,接着就换了一副死猪肉的面孔,嘻皮笑脸的说:“怎么?终于感兴趣了?你这后应也太夸张了吧?”,我说:“你小子罗嗦个屁啊,快说得了。”,没想这厮还卖起了关子,说;“后来啊,后来……没了……”,我看这小子没完没了的吊我的胃口,就一把把洪伟再次擒了过来,一个反腕别臂往课桌上一按,稍一用力,“说不说?不说上大刑啦?”,洪伟在身下龇牙咧嘴的嚎道:“张宇,你大爷的,你小子真狠啊!”。我狞笑着说:“你和我说这个说不着,我压根就没大爷,你到是说不说?不说是吧?”,洪伟见局势被动,便在下面求饶说:“哎!好了,放手放手,我说,张宇你小子还真没大爷啊?”,我放了手,洪伟一边活动着发麻的胳膊一边说:“这招哪淘来的,还挺利索,有时间教教我!”,我说:“你学这个有什么用,平时连了丫头都打不过,学了也没用,还是说说刚才的事吧。”,洪伟便接着说:“后来啊,你猜怎么着,那仨小子自己乖乖的去市局投案自首了……”。我说:“靠!这丫不是有病吗?要不就别跑,跑了抓还抓不着,到头来自投罗网?”,洪伟却说:“他们到是想不自投罗网呢!不投案死的更惨!”,我一听又是一愣,忙问为何,洪伟说:“你不知道啊,咱县道儿上的扛把子,你也认识,就是那个五哥,发了个道儿上的通辑令,全县乃至全市道上混的都发动起来了,说是见到那仨小子格杀勿论!”。我一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五哥的实力我多少了解一些,不过还是有些不解,自语着说:“我还有点不信,五哥他们还能真杀了他们三个?”,洪伟倒笑了,一拍我的肩膀说:“挺聪明的一个主儿,今怎么犯糊涂了,人吓人吓死人,那仨货早就吓破了胆,这白道**的谁受得了?不过我想真要让那帮人逮住,就算不死也得拔层皮啊!”。我同意的点了点头,说还算那几个家伙聪明,心下又对五哥无尽的佩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