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四师叔说的‘妖妇’可是那宜宾袍哥码头的大舵把子俞青红么?我倒真有些好奇,两位师叔到底如何中了她的诡计?那妇人看着也像是道门中人,她与两位师叔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囚禁两位十二年之久?”武岳阳道。
“‘俞青红’?逾越‘青帮’和‘洪门’么?嚯嚯!她给自己起的好名字!这妖妇的野心可从来都没小过。痴心妄想!痴心妄想!嚯嚯嚯嚯……”魏芝祥突然放声大笑,笑了一阵,又道,“小子,那妖妇不仅跟我们俩相识,与你师祖‘活死人’也是关系匪浅,若论起来,你还得叫她一声师叔祖呢……”
“大师兄,这些还是出去再说吧。”徐凤春有意阻止道。
魏芝祥又是嚯嚯地怪笑几声,不再说话。
武岳阳脑中一片混乱。他努力捋清这几人之间的关系,“我叫俞青红师叔祖,俞青红就该是二爷爷的师妹,而魏芝祥和徐凤春又都是二爷爷的师侄,那么俞青红也该长魏芝祥和徐凤春一辈儿,该是二人的师叔或师伯。可是,俞青红将二位师侄关押了十二年,两人又称呼她‘妖妇’,龙虎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奇怪的是,俞青红眼看着不过三四十岁年纪,明明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该与魏芝祥和徐凤春同辈儿,怎么事实上却与二爷爷张元顺同辈儿?蒙面女子和那粗手大脚的丫鬟称呼她‘婆婆’,魏芝祥话中还透出‘俞青红’是个假名字的意思,那这美貌妇人本名又是谁?这几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如此错综复杂?”
武岳阳满脑子的疑问,他忍不住说道:“这里说话有什么不方便么?”
“不急这一刻,出去自会告诉你!”徐凤春冷冷道。
武岳阳心中憋得厉害,感慨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实在是好奇,都是同门中人,有什么事不能面对面坐下说开,又是囚禁又是阴谋诡计,江湖中人都这么人心险恶么?”
“哼哼!”
“嚯嚯!”
徐凤春和魏芝祥都是冷笑几声,却不答武岳阳的话了。
骚猴儿费了好半天的劲,好不容易开了第二层的铜锁,将姚青救出。
第三层耗时极短,骚猴儿三下两下就将锁梁取下,拉开铁门,麻耗子也出了石室。
到了第四层,艄公老孙满脸堆笑迎在门口,“先吃些东西先吃些东西!”说着把馒头从门缝中塞出去。
骚猴儿翻着一对儿三角眼瞥了瞥,并不理睬。他捧着铜锁摆弄几下,撇着嘴摇摇头站起,“这锁不好开,最后撬它吧。”
“哎哎……你再试试,你再试试嘛……”老孙一手捏着馒头,一手拍着铁门仰头央求道。
骚猴儿悠哉悠哉道:“适才你还一口一个‘老子’,怎么这会儿不骂了?你是杂耍变脸的么?你变给我看看。”
老孙结结实实打了自己几个嘴巴,一边赔不是道:“老孙这张嘴莫得把门的,总是惹祸,小哥儿你大人大量,别跟咱家一般计较。千般不是万般不是,都是老孙的不是。你莫赌气,这锁和你们那几层的也没什么两样,你再试试,求你再试试……”老孙眼泪巴巴地哀求道。
“一大把年纪,也不嫌羞!”骚猴儿不由分说爬上五层。老孙仍旧啪啪地拍打铁门。
“行了行了!”姚青看不惯他挺大一个汉子哭哭啼啼,“他一会儿下来再开也是一样,你急什么?”
老孙唯恐姚青反悔,急忙道:“姑娘可要说话算话。”
“算话算话!”姚青应付一句,和麻耗子前后脚跟着骚猴儿爬到黑塔第五层。
骚猴儿虽然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唯恐丫鬟阿曲早早上山来送饭。他一边哆哆嗦嗦地撬锁一边不住回头张望。
“你专心撬你的锁。”姚青挡在骚猴儿身后。
麻耗子在别动队受过特殊训练,开锁对他来说本是雕虫小计,可他一无撬锁的工具,二不喜争抢风头,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骚猴儿开锁的手法。
“你瞅啥?像那么回事儿似的,你能学会咋地?”骚猴儿翻了个白眼道。
“容易。”麻耗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骚猴儿满脸的不悦,皱起眉头,“那你来试试!”说着把拗弯的钢针递给麻耗子。
麻耗子接过钢针,凑到铁门前,先托起铜锁,对着锁眼瞧了瞧,又放在耳边轻摇几下,他将钢针伸到牙齿间狠咬一口,再将钢针插进锁眼,试探着扭了扭,只一用力,锁梁咔地一声弹开,铜锁应声落地。